半数有余,所剩也不多,她就投入了太子帐下,暗地里给他办事,将得到的赏赐做本钱,先后开起几家药铺,置办田产地产,五年里重新攒下了一份丰厚家业。
“我也知道你这两年受苦了,但犯了错,吃点苦头也是该的,”余老夫人拍拍慎如的手背,蔼声说道,“以后什么都不要想,只管安生养胎,尽心侍奉郡主,别再兴风作浪地闹事,大家总还是一家人。”
祁姣坐在余老夫人身侧,冷眼望着慎如,“按理说我后进门,应当唤你一声姐姐,但我毕竟是郡主,不能损了王府的威严,只好失礼了。”
折腾了两年,这女人居然还没死,如今还怀了余启的孩子!
她只是脚滑摔了一跤,孩子就没了,这辈子都没法再有孕,凭什么慎如可以生?
早知有今日,当年就一刀结果了这个贱人。
“才两年没见,你怎么就老了这么多?方才我差点都不敢认。”余瑾挨着老夫人坐,朝慎如凑过去看,“这脸蛋糙的,比那乡下的农妇还丑。”
慎如抚了抚脸颊,没有言语。
坐在下方的余珊抬眸看了慎如一眼,眸中掠过不忍,却也不敢吱声。
她是庶出,老夫人不喜,侯府里哪有她说话的份?当初慎如当家时,她好过了几年,可今时不同往日,她连自保也难。
此时门帘外跑进个八九岁的男孩,指着慎如嚷叫道:“这个女人怎么在这儿?谁把她放出来了?”
余盛,余启的养子,虽才九岁,已有成年女子的肩头那么高,锦衣华服,有玉人之姿。
慎如甫一瞧见,眸子亮了一亮,欲过去抱他,却听见他骂道:“勾引人夫的狐狸精,下贱!”
原来孩子也会见风使舵,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