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也别过于苛责她,”祁姣看余启并无反应,也就略略消气,摆了摆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没事找事,刻意刁难呢。”
喝了两口茶水,蛾眉稍展。
“把地收拾干净了,就回去吧。”
“是。”
慎如挣扎起身,拿了笤帚,弯着腰身一瘸一拐,将地上的狼藉扫净,告退离开。
余启看着她出去的身影,心隐隐作痛,既觉她可怜,又怒其不争。
以前多高傲倔强的一个人,从不低头,如今竟也弯了腰,甘愿受此屈辱。
祁姣侧眼看他,“我看她是在荔香院住了两年,不太记得规矩了,所以才教教她,侯爷不会介意吧?”
余启淡声回道:“你是侯府主母,后宅的事你说了算,我不插手。”
如此看来,他确实只在意慎如腹中的孩子,不然方才她那样对慎如,他不可能连吱都不吱一声。
思及此,祁姣骤然捏紧了茶盏,眸中闪出一抹厉色。
不行,那个孽种绝不能留!
慎如差遣小丫头去老夫人那里取了药,回到青烟斋处理膝盖上的伤口。
春芷一边给她包扎,一边流泪。
“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这日子不错了,”采香在旁边嘲讽,“你们不想过,那就去死啊,又没人拦着。”
连侯爷都不管她死活,这种烂命一条的人,根本不配活着。
“我要是姨娘,早一头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