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赵芜鱼一向克制得体,第一次冲着游金斌喷了一句。
可骂完人,眼泪却是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转,一副楚楚可怜惹人疼的模样。
“你看你看,是不是一杯就上头了?好了好了,咱们各忙各的,晚点再联系。”
游金斌也不好多说,连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小赵,真没想到,你跟邓区长还有亲戚关系呢!要不,再敬邓区长一杯?”
万江红见两人打情骂俏的,只当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
于是起了个哄,服务生马上便把酒满上了。
“游金斌是邓区长的侄子。我跟他分手了,哪敢攀附邓区长的关系啊。”
赵芜鱼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游金斌与姜以珊双双出现在包厢的样子。
可真是狗男女,配一脸!
端起酒杯,冲着邓北辰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然后一饮而尽。
不料,邓北辰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奶奶跟我妈是表姐妹,平常也没什么来往,跟那小子也算不得多亲。如果非得算,江州大学的嫡亲师兄妹可能更亲一些。”
就在万江红震惊于游金斌跟赵芜鱼分手中还未回过神来,邓北辰的另一句话更是震碎了万江红的五脏六腑。
这些瓜,是随便能吃的吗?
确定不会闹肚子?
这些话,是随便能听的吗?
确定不会被灭口?
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谢谢师兄,我再敬您一杯。”
别说万江红没想到邓北辰会那么说,就是赵芜鱼也没想到。
端起酒杯又碰了碰邓北辰的酒杯,再一次一饮而尽。
第一杯酒像是苦的,第二杯酒却像自来水,第三杯酒甚至喝出了一丝甜……
于是赵芜鱼一杯接一杯,开始是敬邓北辰,后来是敬她那荒废的6年青春,最后还敬吃了她青春的狗……
万江红一直在一边尴尬赔笑……
让她赔酒,没让她赔命啊!
才几杯下肚,怎么就醉成这样,完全口无遮拦了。
这是邓北辰,全江州最年轻最有能力的领导干部。
不是她赵芜鱼的男闺蜜,更不是随便的什么倾诉对象!
而邓北辰与生俱来的疏离感,在此刻减轻不少。
偶尔与民同乐一起喝,多数时候与赵芜鱼单独喝。
终于,一向清冷文静的赵芜鱼喝多趴在桌上哭,嘴里一直嚷着万江红的口头禅“狗日的……”
万江红的脸部肌肉一直在抽搐,简直像是中了风似的。
散桌后,大家也不知道赵芜鱼住哪里。
虽然个别人有游金斌的联系方式,但人家两个人分手了,也不好再联系。
万江红脑瓜子一热,当场拍板让人给赵芜鱼就在会所开了一间房。
然后各回各家,各喊各妈。
游金斌为了拿下大单,也喝多了。
一出御江宴的门,早就把赵芜鱼给忘了个干净,搂着姜以珊开心地要宵夜!
毕竟今天大客户答应地挺好,就等明天上午送文件过去签约了。
邓北辰已坐车离开,行至半路又有些不放心。
思索片刻,让联络员张劲回去问御江宴今晚消费多少钱,回头按金额转给万江红。
张劲有些不乐意,明明一个电话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让他半道又折返。
但邓北辰是掌管着自己生杀大权的直接领导,不乐意也得服从。
于是,将邓北辰送回家后,张劲又折了回去。
果然,御江宴的服务生问他,后面还开了一间房的费用,不知道要不要算不算到今晚消费里。
张劲恍然大悟……
马上给邓北辰电话,并添油加醋地告知了赵芜鱼此刻正在房间里吐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