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还是又是一个手段?

就像她骗他去打草屋?

骗她母亲自己被冻到?

想到这,他心头莫名的烦躁,他嗓音冷冷的:“我去跟村长说一下,再拿给你。”

杭景枝抬眸,眸光晶亮。

原本的不开心瞬间烟消云散,笑意一点点浮上唇角,像春风拂过细水,纯粹又动人:“谢谢你,沈营长。”

沈砚坻眸色微暗,顿了顿,又不冷不热地接着道:"你如果是真心考学,我会帮你,但是你利用赵胜利对你的好感谋好处这件事情,我帮得了你这一次帮不了你第二次。不要再做这种事。”

“还有,我过两天就会回京市,我会再次亲自上门跟阿姨说清楚我们二人婚约已退的事情。你昨天在我身上用的那些小伎俩,如果再用,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说罢,他转身去了隔壁院子、又折返回了村长家。

杭景枝站在原地,张了张嘴,想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是否有解释的必要。

她并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要赶紧跟母亲再做一下思想工作了,她不想母亲为她的事情掉眼泪。

沈砚坻走进村长说的那个屋子,目光一扫,皱起了眉。

屋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墙角垒着一堆发黄的旧书,尘土飞扬。

沈砚坻抬眸,目光不经意地透过二楼的窗户,掠过门口,但是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但是光是看那柔婉纤柔的背影,就知道转过身来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他眉心微动,眸底有一瞬间的晃神。

……但是她品行恶劣。

心机深、爱撒谎。

沈砚坻收回目光,抿紧了唇线,转身走向那堆乱糟糟的旧书。

尘土飞扬,呛得人直皱眉。

他蹲下身,一本一本翻找起来。

手背蹭过破旧书角,划出几道细小的血痕,他也仿佛没感觉似的,神情冷硬又专注。

村长有些担心沈砚坻找不着,所以在老黄回来后,跟老黄说了一声,就打算回自家帮忙找下。

当他看到站在他门口的杭景枝时,这才明白沈营长的资料是替谁借的。

刚才他去而复返,说是要借高考的复习资料。

但是没说给谁借的,这下子他是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