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顶的窒息之后,她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颤声道:
“天佑,我好想你。”
酒瓶碰撞的声音再次响起,靳见祈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酒水侵蚀进来,让她的喉咙感到了一阵灼烧的窒息感。
她泪流满面,他只是冷声问:
“有多想?”
姜映柔呛得发抖,手指死死扣住他的手腕,挣扎着偏开脸,却被靳见祈一把掐住后颈,硬生生掰回来。
她吞咽不及,酒液从鼻腔呛出,火辣辣的疼,眼泪瞬间涌出,生理性的窒息感让她眼前发黑。
不知过了多久,空酒瓶被扔在脚边的声音终于响起。
她被丢弃在一边,狼狈的趴在桌上,像一个濒死之人一样微弱的喘着气。
“后悔跟他在一起了吗?” 他低笑,指腹擦过她湿润的唇角,动作近乎温柔,可眼神却冷得骇人: “我不明白一个废物有什么让你喜欢的。”
一片黑暗之中,站在台上的歌手正在演唱《Watercolor eyes》,烟嗓沧桑,歌声空灵,飘入耳朵里,让人昏昏欲睡... ...
她嘴唇轻启,嗓音却已经完全嘶哑,没有办法再说话了。
而后,她毫无征兆的从高脚椅上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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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段的记忆缺失。
姜映柔只知道自己回到家了,神志不清。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的膝盖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靠着墙壁呕吐了起来,酒精滑过她的喉管,她吐了个底朝天,浑浑噩噩的昏睡在了门口。
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打开。
而后,廊道的夜灯驱散了黑暗,姜映柔被人打横抱起。
姜予白收拾了残局,又在厨房煲了清淡的冰糖雪梨,放凉之后端到了她的床边。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她的习惯,她爱吃什么,喝水要几分烫,夜里要睡几个小时,这些他都了如指掌。
此刻,钟表的时针指向了凌晨一点,躺在床上的姜映柔轻轻睁开了眼睛,太阳穴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这是她宿醉醒后的第一感受。
不过,有一只温热的手轻轻覆在了她的手背上,问道:
“还难受吗?”
姜予白温热的指尖又轻轻点了点她的手背,她才像猛地回过神来一样,看向了他。
黑暗中,他无声端详着她的脸庞,半晌,低声道:
“我煲了冰糖雪梨,你喝一点,对胃好。”
她点了点头。
“今天还顺利吗?”
姜映柔没有回答,只是掀开被子,抱住了他,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半晌,发现自己胸膛传来一阵湿热,低头一看,是她的眼泪。
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显露出真正的脆弱。
她无声的大哭了一场,在第二天恢复了平静,回到了靳见祈身边。
空气中依旧沉浮着独属雨天的潮湿气息,她声音很轻又毫无征兆的说道: “我还没有回答您那天晚上的问题。”
他抬眸看向了她。
还记得是什么问题吗?
那天晚上,靳见祈问她,有没有后悔跟他的弟弟在一起。
那时她的嗓音嘶哑,咽喉发肿,没有办法说话。
不过此刻,她神色平静的回答道: “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我不后悔跟他在一起,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未来也永远不会后悔。”
靳见祈微不可闻的轻笑一声,从这一刻起,他才开始认认真真的打量眼前这个女人。
看来,他的弟妹,远比他想象中要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