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在囚笼外冷眼他的挣扎;
现在,我在囚笼内承受他的疯狂。
——陆昭昭
陆昭昭轻轻推开地下室的房门……
木门被推开时发出垂死般的呻吟,门轴铁锈混合着腐木碎屑在她眼前簌簌坠落。
她打开手电筒,白光瞬间切开眼前凝滞的黑暗,照见悬浮的尘埃像无数挣扎的幽灵。
霉味裹着某种肉类腐败的酸臭味涌入她的鼻腔,喉头泛起胆汁一片苦涩,惹得她不住干呕。
她捂着鼻子,顺着台阶一步步往下。
前方霉烂的帆布盖着不明隆起物,随着手电的光寸寸移动,在帆布边缘处露出了半截白骨化的手指。
那截手指上戴着一枚闪亮的钻戒,指甲缝里嵌着褐色的血痂。
陆昭昭瞪大双眸,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努力控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
慌乱间,手电的光照到身旁斑驳的墙,潮湿的苔藓正从混凝土裂缝里渗出幽绿色的黏液,成片暗红色霉斑突然收缩,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抓痕——
那些沟壑里还嵌着无数断裂的指甲盖。
陆昭昭心脏在狂跳,她的呼吸声在密闭空间里被放大成粗重的喘息。
她脚步凌乱,不停往后撤,却在手电扫到另一边时猛然愣住。
只见,上百个福尔马林罐整齐排列着,每个罐子里都悬浮着婴儿的手掌。
这……
陆昭昭意识到她在做梦。
她梦到了自己笔下的犯罪现场!
就在她无比震惊的同时,在白光照射中的无数婴儿手掌忽然动了!
它们的指尖全部指向——她的身后!!
转身时手里的电筒撞上某种柔软物体,吓得她惊呼一声后手电应声而落。
白光在漆黑的地下室里不停晃动,她的四肢就像被注了铅一般沉重,她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感觉到热气就在她的身边,借着脚下电筒微弱的光线,她的余光看到一只苍白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脸庞。
而另一只手挽住了她的腰,又顺着腰攀上了她的肩膀。
她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那人就在她的身后,圈在她身上的双手就像无数的触角将她紧紧缠绕,让她动弹不得。
“你终于来看我了。”身后的人将头放在她的肩膀,“我好想你啊。”
那只恐怖的手已越过她的衣衫,与她的肌肤紧密相触。
就像一只盘踞在她身上随时都会张嘴撕咬她的毒蛇,她被吓得一动不敢动。
一直到那人将她抱推着来到那张血腥斑驳的木床,直到那具冰凉的尸体膈在她的后背,她才恍然回神,伸手反抗!
挣扎间,她似乎抓破了对方的脸颊,她听到那人传来一阵低声的呻吟和谩骂。
紧接着她的双手被彻底控制,对方把她压在木床上,还顺手将那具尸体扫了下去。
她要醒来!她必须马上醒过来!!
陆昭昭在梦中发了疯地挣扎,一边是要挣脱出那人的暴行,一边是要从这个噩梦中挣扎而出!
可她越挣扎,对方似乎越兴奋,他坐在她的腰际,传出一阵压抑不住的疯狂笑声。
身上的衣服被暴力撕扯,纽扣被扯烂,在空中砰砰砰飞溅、掉落。
“啊啊啊——”
陆昭昭醒来的时候,大汗淋漓,她坐在床上,大口地喘息,惊魂未定。
转头看向窗外,还好此时早已是艳阳高照,她下意识垂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
完好无损。
“呼~~~~”她长长松了口气。
那个梦之后还发生了什么,她不记得了,只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片混沌,在梦中的猛烈挣扎让她现在都还四肢发软。
她来到书桌前,打开了一个多年没有打开过的Word文档。
她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梦到自己笔下的同一个反派。
说是反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