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又!她就没动过江知!

汪淑芬气愤不已,眼里燃起两簇火苗,把门打开,准备和蔡老太大战三百回合。

结果一开门才发现,门外已经站了不少人,一言一语劝着。

“大娘,干啥呀这是,孩子还小,别把人打坏了。”

“你家条件这样好,咋还不让孩子读书呢?”

“陆老三两口子都是当老师的,工资不低吧,咋还要江知帮他们养孩子?”

“陆家真不干人事啊,逮着陆老二一家使劲儿薅,以前我就怀疑陆老二是不是捡来的。”

这么多顶帽子扣下来,汪淑芬都不知道自己先反驳哪句。

她一叉腰,往前走了两步,唾沫横飞。

“我家孩子,我爱打就打,有你们啥事儿?我不让她上高中,她就得听话乖乖读中专,闲得蛋疼,管我家闲事!”

汪淑芬说完,顿了顿。

好像有些不对,她也没打孩子啊。

站在门外那些人,纷纷变了脸色,心想这汪淑芬是一张老脸都不要了。

简直无耻!

这时,江静玉走了出来。

她昨天还病着,今天脸色还有些苍白,透着几分病气。

“江知都是胡说的,我妈没打她,也没不让她上高中,我们好着呢,碗都是我砸的,吵着各位了,真是对不住。”

“妈!”

江静玉轻斥:“听话!”

江知这才不情不愿闭上嘴。

汪淑芬哼了声,下巴一扬,叉着腰道:“都听见没!”

她睨着她们,搅家精,别以为这样说,她就能原谅她摔了这么多东西的事。

可就她们这委屈巴巴的模样,谁能相信汪淑芬没动手。

门外的人纷纷摇头,造孽哦。

谁不知道江静玉是个脓包性子,她敢摔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江静玉赔着笑,“对不住,真是对不住。”

“汪淑芬,你虐待陆老二媳妇儿,小心以后你儿子不给你养老!”

“你儿媳妇这温柔文静的性子,能摔碗吗?肯定就是你动的手!”

“陆老二家的,你也太脓包了些,连累孩子跟你一起吃苦。”

“大不了让妇联做主,给你婆婆好好上一课!”

汪淑芬:“?”

都说不是她了!

江静玉只管低着头,什么也不解释,默认了大家的话。

她前脚关上门,后脚蔡老太便下了楼。

关于陆家逼迫江知读中专,虐待江静玉娘俩儿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家属院。

谁听见不得摇头,骂陆春旺和汪淑芬偏心眼。

就连中午陆承宇一家过来蹭饭的时候,都得了不少白眼。

陆承宇丈二摸不着头脑,凑到余妍身边。

“媳妇儿,你有没有觉着不对劲儿?”

余妍的父母都是大学老师,自诩书香门第,性格清高。

她向来不爱往家属院凑,觉得他们张口闭口都是家里琐事,粗俗。

因而回回来,鼻孔恨不得朝天,哪里在乎旁人怎么看。

“什么不对劲儿。”

陆承宇道:“何三刚才都没和我打招呼。”

何三是个老鳏夫,媳妇儿过世后,他便一直单着,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

他分到的是单间,自己一个人住也宽敞。

因为他住在一楼,房门时常敞着,见到陆承宇都会抬手打个招呼。

余妍眉头紧皱,“你成天在乎这个做什么?尽琢磨这些没用的玩意儿。”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流言跟长了腿似的,很快就会走出家属院,跑进子弟兵中学。

上楼,陆承宇开门进屋,没像往常一样闻到饭菜香,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他早饭没吃多少,饿得不行。

“妈!咋回事啊,二嫂呢?还不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