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个架着丫鬟们就出去了。
染墨和众丫鬟有些懵,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迷迷糊糊的被压着出了院子。
只有还跪在那的小丫鬟,弱弱地求饶道:“小姐我错了,小姐饶命。”
姜慧宁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任两个婆子把人架走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她身边不留三心二意之人。
很快,院子里传来了染墨大呼小叫的声音。
“你们不能打我,我是夫人指名要留下来伺候小姐的,你们要是打了我,夫人的面子往哪搁?”
“既然是夫人留下的,那就应该是忠仆,忠仆悍主,罪加一等,打。”这是丁管事的声音。
“啪,啪,啪……”
板子声和染墨的咒骂声不绝于耳,姜慧宁看着天空,无动于衷。
姜浸月皱眉看着她,眼里露出一抹探究。
主仆二人顺着姜慧宁的目光去看天,只见几只燕子飞来飞去忙着筑巢。
每年春天都能看到,有那么好看吗?
又只见姜慧宁轻吐朱唇,“惊雷震蛰万物苏,燕子翩飞绕檐舞。衔泥筑巢勤不息,既来之,则安之,妇职须勤载礼经,断舍离之一身轻……”
丫鬟知画一脸茫然,姜浸月樱桃小嘴又成了O字型:
大姐果然是受了大刺激,竟然附庸风雅会作诗了,她平时不最讨厌这些伤春悲秋吗?
姜慧宁瞟了一眼这俩丫头,叹了口气。
前世,从小学到大学。背了太多的诗词歌赋。
不是她要作诗,是肚子里的诗词太多了,心有感慨,这诗词就会溢出来了。
所以,她就有这么个口吐芬芳,出口成章的坏毛病。
不过,一个人,不可能完全变成另一个人。自己迟早要活成一个完全的自己。
那就以退婚为借口,伤心过度,性情大变,应该是说得过去的。
她回头看向姜慧宁,脸一沉:“看什么?你当我真不学无术?我只是因为讨厌你这个才女,不屑和你争罢了。
哼!论诗词才情,你差远了。嘁!庶女就是庶女,没劲!”
嗯,这才是大姐!
姜浸月抚了抚胸口,一颗心终于落到肚子里。
板子还在继续,染墨还在叫嚣,看来这打人的手下留情了。
“我是夫人指名要留下伺候小姐的人,你们敢打我,给我等着……”
染墨“嗷嗷”叫着,发现抬出夫人不管用了,又喊道:“我娘可是二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我告诉我娘,告诉二夫人,到时候我看你们是怎么死的。”
姜慧宁眉眼一动:二夫人?染墨还有家人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