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冰冰的,怎的,是提醒我注意身份,莫要打他主意?】
【呸,一个以后为爱要生要死的脑残帝谁打他主意,自作多情。】
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却轻手轻脚上前,一手挽起衣袖一手拿着墨条磨墨。
御绥帝瞥了眼苏绵,没再说话,视线重新回到奏章上,之所以晋升苏绵,将她调到身边贴身伺候,就是为了她心声中透露的未来消息。
但不论未来如何,对他来说,现在任何事都不能耽搁他批阅奏折,处理政事。
很快殿内重新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纸张翻阅和笔尖触纸的细碎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苏绵手渐渐酸了,她从小没念过书,以前隔壁家邻居倒是有个读书人,两人一起长大,他见她父亲不愿教她读书,便提出教她识字。
但她一看到书就头疼想睡觉,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子,最后更是天天逃课,见此,对方只好不了了之。
等入了宫,来到御前,因为要伺候御绥帝,可以不识字,但不能不会研墨,她也学了一手,可她是个能偷懒绝不会放过一秒的人,研墨实在废手又磨性子。
梦中后来爬床成功,原以为不用再研磨了,谁知道御绥帝意外知道她这弱点后,每次在她与人争宠,或惹他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召她伴驾研磨,以此惩戒她。
手实在酸的不得了,苏绵忍不住偷偷觑了眼御案,见御绥帝注意力都在批阅奏折。
她眼珠子一转,悄悄减缓了研磨速度,另一只扶着衣袖的手一点一点往手腕处摸索,偷偷揉按了起来。
一边按一边在心里吐槽。
【嘶,疼死我了,最讨厌研磨了,脑残帝还不说停下来,真是无情冷酷。】
御案前御绥帝听到苏绵的心声,额头青筋不觉跳了跳,但依旧没有抬头,一丝不苟的将手上看了一半的奏折看完,随后在下面写下批文:
准奏。
只是比起以往他笔走游龙,稳健有力的字,这两个准奏二字写的力透纸背,带着丝丝缕缕的杀气。
待之后收到御绥帝批文的官员看到这两个字,吓得脸都白了,胆战心惊的检查是不是自己哪里写的不对,还是自己不知何处得罪了御绥帝。
很是检讨反省了一番,之后更是老老实实,不敢行差踏错一步,深怕被御绥帝借此砍了头。
这是以后的事,而现在胆战心惊的是苏绵。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