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佩兰听到这话愣了下。
怎么能算了呢?
他们是往死路上逼你啊。
上辈子的余佩兰,被这事刺激了一番,再加上积劳成疾,昏睡了整整两天,等醒来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可如今,她还有机会。
只一瞬间,余佩兰就想明白了。
“红岸,你是不是知道……”
红岸的神色有些紧张,才十二岁的青少年压根还藏不住心思。
那点小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红岸握紧拳头,“妈我……我就是觉得可能就是闹着玩呢,东西没丢就行。”
闹着玩是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是小偷?
闹着玩是他们兄妹一心,合力把你赶出家门?
可余佩兰也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想的。
他没做这些事,问心无愧。
也知道,是谁在陷害他。
真要是请警察来,调查清楚这事、抓走了谁。
红岸这孩子,是怕她这个当妈的难过啊。
刚才老二说,龙生龙凤生凤。
可不是嘛。
毕竟他陈新华打跟自己求婚那天起,就在算计着自己。
只不过上辈子的余佩兰太卑微了。
一个乡下丫头,被从城里来的、穿着白衬衫的文化人告白了。
心口是一群骡子、马在那里乱甩蹄子。
哪怕知道他是日子过不下去了,这才跟自己结婚。
可她看着那剑眉星目的青年跟自己说那些让人小脸通红的情话。
哪还管其他的呢。
婚后当牛做马、生儿育女,她都甘之若饴。
直到躺在病床上……
她供养出一窝老的少的白眼狼来,是她瞎了眼。
既然如今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老陈家这帮人,就甭想好过!
余佩兰深呼吸一口气,整理了下情绪,“红岸,妈不指望你考上清华北大给妈争一口气,有多大肚量咱吃多少饭。但是孩子,咱堂堂正正做人,没做就是没做,不能背着骂名。”
红岸听到面带愧色,脸都红了几分。
他成绩不是很好,大概考不上清华北大。
“是谁做的,妈心里有数。听你的,咱不报警了,但我会让他们几个给你道歉的。”
余佩兰捏了捏这个小儿子的脸。
太瘦了。
黑黑瘦瘦的跟个猴儿似的,可怜见的。
她呀,要把这孩子养得白白胖胖。
她的红岸,可不会再跟上辈子似的那么命苦了。
红岸被搂在怀里,只觉得妈今天奇奇怪怪的。
但他从小就依赖母亲,这会儿也乖乖的抱住妈妈。
陈红英从门口偷看了一眼,气得直跺脚!
那是她妈,就算她不喜欢,也不能被余红岸那个野种给抢走。
那个小杂种,他凭什么!
眼看着小妹要冲进去,陈红英连忙把人拉住,捂着陈红英的嘴把人给拖了出去。
陈红玉狠狠瞪了小妹一眼,“你想挨打是吧?”
小妹气得要死,“可,可他凭什么被妈搂着?”
跟个宝似的!
明明自己才是家里最小的那个!
陈红玉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孩子话?
余红岸被搂着能多吃一块肉还是咋的?
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
“你去哄哄爸,咱家的事还是爸说了算。”虽然不知道妈今天为什么发疯,跟变了个人似的。
但老陈家的一家之主是爸爸,只要爸爸能坚定的站在他们这边。
别说妈,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
陈红英正要说话,就听到脚步声。
是余佩兰牵着余红岸的手从屋里出来。
饿了。
一大早的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