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徐言澈忙着布置蛋糕,头也没抬,他听到徐程时的责问,拍了拍手上的灰,冷笑一声,
“何必来这里作秀,我看这里也没有记者。你现在应该是在公司的大楼前,接受记者的采访,然后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追忆我母亲,不是吗?”
徐言澈站起来身来,面向徐程,讥讽的看着徐程时。
徐程时刚出差回来,一下飞机就风尘仆仆的直奔墓园,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他闭上眼睛,他手指轻轻的揉着太阳穴试图来缓解这几日的疲劳,面对徐言澈的夹枪带炮,他也只是疲惫的说道,
“安安……”
“我说了你没资格叫这个名字!”徐言澈脸上讽刺的笑容也挂不住了,他额头青筋暴起,眼里满是怒火,像一只被踩住尾巴的幼兽,摆开了攻击的架势,要不是在母亲的墓前,他真的会揍他。
“你真的不该出现在这里。母亲生前你明明那么厌恶她,你现在到底在装给谁看?!”徐言澈到底还是没压住脾气,他一把拽过徐程时的领子,逼着他看向自己。
徐程时就这么任他拽着自己的领子,他看着自己儿子溢满愤怒的双眸,也无力再辩解什么,那与文笙有着八分像的面容让他透过徐言澈仿佛又再次看到了文笙。
他艰涩的说道,“是我对不起你的母亲。”徐言澈听到他的道歉直接举起了拳头,喉咙微微颤动着,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母亲的墓碑,最终他还是没有打下这一拳。
“我不打你是因为不想让母亲看到这一切,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她,你就应该陪她一起去死。”徐言澈松开他的领子,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塑料袋,准备离开,像是一秒钟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在临走前,徐言澈没回头,只是很平静的说道,
“你知道吗,我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天晚上把电话打给了你。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随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徐程时想起那通挂掉的电话,摇摇欲坠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他颓废的跌倒在地,麻木的看着眼前的墓碑。
那通电话,成了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噩梦,悔恨编织成一个牢笼死死困住了他们,尽管他们心知肚明,在那通电话打出去之前,文笙就已经去世了,却仍是自欺欺人着,也许那通电话接通就能挽救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