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真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花样真多!”
他忍不住发出来这样的感慨。
这倒不是说林若瑄玩的花,而是富贵人家一直就有这样的传统。
那秀儿恐怕就是当做陪房丫鬟来培养的,从小到大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来培养的。
不论是在林若瑄还是秀儿心里都是心知肚明的。
许长安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还是古人好了,后世哪敢想这种姐妹花……
“放心,回家后我就找家人帮忙,去县城卖了玉镯,给秀儿赎身,再给你们买两身新衣服!”
许长安一边走着一边开口安慰林若瑄。
“夫君家里在哪里?”
林若瑄好奇的看着许长安,总感觉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神秘感。
“我姓许,当然是许家村人了!”
许长安笑着打趣。
林若瑄红着脸,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许长安,昨夜他在激动时叫自己师妹。
林若瑄这才明白,原来许长安也是书院同窗,只是她却没有什么印象。
大概许长安平日里低调,自己不喜和人来往的原由吧。
她心里对这个低调务实的夫君更加好奇了起来,甚至在想:“昨日他在关键时刻毫不犹豫的出手,恐怕是以前在书院里见过我,对我心生情愫……”
林若瑄的脑海里,已经自行脑补出来一副,夫君怒发冲冠为红颜,倾家荡产,得罪权贵为自己赎身的戏码,那叫一个感动啊。
过了中午,两个人才回到了许家村。
许家村大多数人家姓许,都是一个家族宗室。
村子不大,也不过几十户人家。
许家是第一大户,人丁兴旺。
且不说许长安兄妹三人,他父亲更是兄妹四人,爷爷那辈人就更多,兄妹七人……
许长安是家中老大,有一弟一妹,再加上一直读书,在他们这个小家颇有话语权。
他父亲本来是家中老二,奈何家中大伯当年在征兵时贪生怕死,逃了出去,许长安父亲只能替兄从军。
后来大伯敲锣打鼓的回来,原来是傍上大户人家,入赘了过去,当上了城里人。
他原本以为自己扬眉吐气了,却没想到把老爷子气的掀了桌子,提刀砍着追了出去。
入赘!
这在老爷子看来简直奇耻大辱!
尤其是看到大伯母那一副趾高气扬,看不起乡下人的丑陋嘴脸,更是气的老爷子直骂,宁愿没有这个儿子。
大伯和大伯母却不以为然,挨骂怎么了,耽搁他们过上城里人富贵生活?
可惜好景不长,大伯入赘的刘家老丈人做生意失败,还被对手祸害,家破人亡。
大伯只能灰溜溜的带着大伯母和堂兄回了村。
至此,他们一家真的成为了许家村的笑话,让老许家跟着丢人现眼。
偏偏他们一家还不自知,尤其是大伯母,自诩为城里人,整天在村里显摆……
当然,大伯一家也不是一无是处。
就比如现在,许长安就打算将进城卖翡翠镯子,给秀儿赎身的事情,交给他们来办。
毕竟是在县城生活过,见过世面的,办这种事儿要比村里人方便的多。
可惜,许长安的计划是好的,回家后,却发现家里气氛很微妙。
“爷爷,你看,你还不信我说的!”
堂哥看到许长安回来,尤其是身后跟着的林若瑄,顿时双眼一亮,然后却是嫉妒的怒火腾腾燃烧。
“长安堂弟他实在是太胡闹了,打了学院先生,惹得读书人众怒,被开除学籍不说,还将家里好不容易东拼西凑的五两银子,买了一个官奴!”
“而且我还听说,这官奴是得罪了县尊大老爷,别人都不敢出价,就他色迷心窍,为非作歹,胡闹!胡闹啊!”
听到刘伟强这话,许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