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是坐在阳光厅的长椅上,静静凝视不远处如墨般的水面,诺大的泳池此时只能听到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这家伙居然独自坐在阳光厅的长椅上,头戴耳机听歌,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在听什么歌?”。
恺撒很难想象,这个在学校里被评价为a+级别的高危混血种,会戴着那种大耳朵头戴式的蓝牙耳机,沉浸在另外一个世界里面。
他其实不太想打扰他了,但总不能一直干瞪眼下去,得有个人先破局。
楚子航愣了下,把耳机摘下来挂在脖子上。
“某个不出名的小歌手,没发行过专辑。”
楚子航把耳机递给他。
歌者的声音略有些沙哑,但歌声里充满了故事,像是原野上路过的旅人,以真情实意对着远方高唱。
恺撒对中文歌曲也有些了解,不过局限于那些大热门的,这个歌手的作品他没听过。
“这首歌叫什么?”
“安和桥,安静的安,和平的和,桥梁的桥。”
恺撒滴咕了句“什么鬼名字”。
“我知道,那些夏天,就像青春一样回不来。”
“代替梦想的~”
“也只能是勉为其难。”
“我知道~”
“吹过的牛逼也会随青春一笑了之。”
“让我困在城市里纪念你。”
“……”
“唱法太奇怪了。”
虽然恺撒想说的是“你这种人居然会听歌”?但到嘴边就变成了“你居然喜欢这种类型的”。
好几年前还挺喜欢胖子的,后来那些事就不说了
“我以前也很喜欢音乐,还专门组过乐队。”见楚子航不应声,恺撒想便想找点共同话题化解尴尬的氛围。
“听说过,除了你都是女孩子,因为你的原因闹掰了。”
“这你都知道?”
恺撒挠头,本就尴尬的氛围顿时变得更加尴尬。
他当初组织的那个电音乐队是学生会舞蹈团的前身,如楚子航所说,除了恺撒其他都是女孩子。
以前恺撒经常她们都穿上复古的白裙,营造出弥撒音乐的宗教感,可到了舞台上女孩们就会从长裙里翻出藏好的电音乐器,狂歌劲舞起来,根本就是一群混世摇滚王。
恺撒当时特意花钱带着她们去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演出,也曾在巴黎街头演出,读着乐评家骂他们亵渎音乐殿堂的评论笑得满地打滚。
后来闹掰的原因也跟楚子航说的大差不差,后宫分赃不均,搞不定乐团老大的归属。
跳舞最棒的女孩、唱歌最棒的女孩、长得最漂亮的女孩、腿最长的女孩……她们都觉得自己理所当然地应该是恺撒的女朋友。
吹长笛的那个退出后去了朱莉亚音乐学院深造,如今已经是经常登上杂志封面的年轻艺术家,上个月还给恺撒寄来她个人演奏会的门票,表达念想。
恺撒只是回寄了一张贺卡,贺卡里夹了他跟诺诺的合影。
他不是当初那个疯狂的男孩了,即使现在去听那个女孩的演奏,他也会选择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默默地听完,不会上台送花拥抱,甚至不会打招呼。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能和大家一起实现梦想。”楚子航说,“不然像我这样一个人,有点孤单。”
“你会是那种害怕孤单的人么?”恺撒揶揄。
楚子航怎么会害怕孤单呢?
他是武士,是孤狼,对于这种来说,孤单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地方。
“习惯了而已。”楚子航扯起嘴角露出个难看的笑容。
恺撒愣了愣,很少见到楚子航笑,或者说就没有人见过这位是狮心会会长笑过。
恺撒沉默了。
习惯于孤单的人未必喜欢孤单,就像总是喧闹的人也未必那么喜欢喧闹。
他是喧闹的人而楚子航是孤单的人,但这未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