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再开口时,南鹤语气便不那么友善。
江逸珩翻了一页书,“自然是等这个内鬼再去传一次信。”
他盯着手中的棋谱,看起来神情专注,气定神闲。可只有江逸珩自己知道,这随手拿来的棋谱上写了什么,他一字都没能看的进去。
夜幕降临,天边无月,只有零散几个星子点缀着浓浓的夜。山中入夜后便更加寂静,一切声响在这种寂静中都格外清晰。
悠长的笛声呜咽着从某间屋子里传出,很快蔓延开,氤氲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余先生的笛声越发清幽了,真不愧是大家。”江逸珩躺在院内藤椅上,温声赞许道。
南鹤欣赏不来这些音律什么的,皱眉凝神盯着夜幕中的天空,像一张绷紧了弦的弓。
一曲吹罢,笛声渐远,飘散在夜空之中,许久再没有响起,想来吹笛之人已经睡去。
江逸珩把手边浓茶凑到唇边喝了一口,“南兄还是歇息片刻为好,此刻尚早,怕是还要熬上许久。”
南鹤没搭话,身体却不再那么紧绷,靠着廊柱松散了一些,只有双眼还使劲盯着夜空。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山中的知了都不叫了,浓的如墨一般的夜空被一道刺眼的白炼划过。
霎时间,南鹤一跃而起,脚尖轻踩房顶,出手快如闪电抓住了空中那道白。紧接着腰间用力一翻,身子在空中转了一圈,稳稳踩回地面。
手中抓着一只信鸽。
与此同时,别苑内的一扇房门刚要关上。几个不知从哪跑出来的黑衣人把房间的主人抓了个正着。
被抓住的人闭上了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今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丝毫没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