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竹屋,“啪”的甩上房门将自己扔进被子里。他神魂不全,气力不济,方才那一番折腾已耗尽了精神,夜澜仰躺在竹床上,呆呆的望着头顶的床帐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整个午后,竹屋里一片安静,连风都轻了不少。直到入了夜,薛悯才推门进来,竹桌上燃着盏灯烛,烛火在灯芯灰里微微弱弱的挣扎着,薛悯走过去挑了挑灯芯,烛火跳了两下缓缓的升起了一簇火苗,竹屋也亮了几分。
夜澜躺在竹床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薛悯走到床边坐下将他抱着坐起来又在他身后放了个靠枕。
夜澜睁开眼,眼神一片清明。
薛悯从袖子里掏出个瓷瓶,倒了一粒凝魂丹递到他嘴边:“哥哥,不生气了,行不行?”
身体里细细麻麻的刺痛搅的夜澜头疼,也没力气再同薛悯闹一场,他伸手拿过药丸子往嘴里一扔,入口即化如同雨露甘霖,丝丝清凉包裹着残缺不全的神魂,夜澜只觉得身体都轻了半分,那被撕咬的伤口像是被一阵春风吹过带着说不出的舒服。
夜澜抿抿嘴:“太甜了。”
薛悯将瓷瓶子递到他手上笑着说道:“嗯,明日我再改改药方子。”
夜澜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从瓷瓶子里又倒了一粒出来扔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