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
皇帝拧起了眉头:“太傅这是觉着朕做的不对了?”
此话一出,顿时整个宫室似乎都凉了几度,有几个太监小腿都开始打颤。
“陛下乃圣明之君,这番决策自然是合情合理的。”禾清却依旧十分淡定,“微臣并无异议。”
“哦?”皇帝来了兴趣,问道:“那你前头说的话是为何?”
禾清又行了一礼,“臣身为太子太傅,却未曾察觉太子身边奸人,亦未曾替太子约束下人。有负陛下对臣之重托,臣愿领罪。”
皇帝有些惊讶,要知道这些科举出身的文官清流们不是在朝堂上阴阳怪气地教训他,就是在御史台疯狂弹劾他手下的心腹,哪里见过来和他请罪的?
而且这件事他确实压根没想过找太子太傅的麻烦,所以完全没想到禾清会出头。
“翠嬷嬷年事已高,然而失职之罪确实不小。臣愿替而受之,免得嬷嬷扰了陛下仁慈之君之名。”禾清很是巧妙地奉承了下皇帝仁慈,又再次强调了对皇帝的决策并无异议,算是把皇帝驾到了台子上。
果然如禾清所料,皇帝选择了走他搭的台阶:“既然太傅有心,替她受罚也不是不可。只是若是连同上太傅自己的,六十个板子.....可不好挨....”
禾清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陛下圣明,微臣甘愿领罚。只希望陛下能给微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日后还有机会继续在太子左右。”
皇帝以为禾清还不清楚太子的状况,可怜地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禾清就是一个迂腐的书呆子:“罢了罢了,你们这些儒生都是这样,那就由你继续教太子吧。”
“谢陛下!”
淑皇贵妃总觉得禾清不对劲,总觉得这个人不像个迂腐的书呆子。但偏偏这会皇帝转过来,对她说道:“皇贵妃这胎看来得是皇子了,不然朕的江山,真是要后继无人了!”
听到这话,淑皇贵妃完全把禾清抛到了脑后:“陛下莫要忧虑.....殿下会好起来的。”
就在这二人说话的时间里,那些太监和侍卫们也将打板子用的刑具搬到了东宫外面。东宫上上下下的侍卫、太监和宫女都有惩罚,一时之间东宫内叫苦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