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钱要是攒起来,那就是死钱,不会变多,要是拿来摆个摊,说不定能赚回更多,再者说了,咱们哥几个总不能还靠老娘赚银子吃肉吧?!总得有个自己的营生!”
这一番话说到徐秀越心坎里去了,儿子大了,得学会自己赚钱让娘咸鱼躺了。
“再说,就算赔了,娘动动嘴皮算算,钱不就又回来嘛!”
徐秀越:……
还是得打死。
也不知道何三郎哪句话触动了大家——徐秀越估计是最后一句——一家人都赞同了摆摊。
徐秀越就让何大郎何二郎负责进货,买些肉面,她打算后天早上先试营业一次,所以也没跟镇上的屠户商量合作。
卤肉需要小火炖许久,有些费柴,徐秀越安排张氏跟田氏负责捡柴火。
何四郎负责教几个小的认字。
而她嘛,暂时还没躺平,下午她得跟何三郎去一趟搁家村,除了要找木匠做个大泡澡桶,还得定个板车。
饼可以拿棉布包好,还省得失水变硬,卤肉也得买个合适的大缸或是桶装着。
不过古代的材料就那么几种,笨重的很,好在家里的郎力气不小,先劳累一天试试看,若是能做起来生意,她要考虑买个牲口了。
其实最好是像薛家包子铺一样,在镇上盘个铺子,前面卖肉夹饼后面住人,不过徐秀越还没想好。
再者说她觉得,镇上的人流量就那些,恐怕赚不了太多,要买铺子,倒不如去县里或是更繁华的地段看看。
走一步看一步吧,徐秀越手中的银子不多,几个郎头顶也没见发财的财气,铺太大她怕亏。
徐氏用早上的药渣底又加水熬了,徐秀越喝完就准备进屋睡觉。
田氏瞧见徐秀越进了屋,拉着何三郎也进了自己屋,开口就问:“啥叫娘动动嘴皮子算算就来银子,早上你跟咱娘去了,瞧见咱娘咋弄到银子的没?”
何三郎看她一眼,这家里除了晚回来的田氏,其实都知道徐秀越是怎么赚钱的,可田氏以为徐秀越赚钱的法子是秘密,于是谁都没问,就憋着等何三郎回来问他。
“你想知道?”何三郎嘴角翘起,“那可得把你相公伺候好了!”
“死鬼!”
午睡活动之后,田氏还没忘记,又问了何三郎一遍。
何三郎心满意足,也不再绕弯子,直接说:“娘早猜到你要问我,让我告诉你——”
“啥啥?”
“不告诉你。”
“啥玩意?!”
不知道是药物作用还是吃饱了,热气从腹部直往四肢百骸冒,以至于她直接睡了一个半时辰,醒的时候还迷糊着想继续。
不过为了泡澡桶,徐秀越还是挣扎起床,推门出去,就见何村长正在院里跟三郎喝茶。
家里久违的安静,大朗二郎去了地里,徐氏张氏去侍弄菜园,田氏送肉回了娘家,几个小的在西厢跟着四郎认字。
于是徐秀越这边一出声音,村长跟何三郎都立马发现了。
短短几天,何村长头顶的发根已经白了一片,他朝徐秀越拱拱手:“又来求嫂子了。”
徐秀越已经知道他来做什么,笑道:“一个村的又是本家,说什么求不求的。”
何村长脸上却不见笑容,叹口气道:“青哥儿订了跟葛家姑娘的亲事,我是来求嫂子给算个好日子成婚。”
说罢何村长拿出个小小的红布包,里面应该是装的铜钱。
徐秀越前世见过村里求算婚事的,都要包成红包送来,所以也没推辞,接过来揣进袖里,问:“八字带来了吗?”
“带了。”
徐秀越手指掐算了半晌,蹙眉认真思索。
八字算婚期不难,难得是如今何家跟葛家都等不起,可两人的八字上看,近几个月都不算平稳。
那也只能矮子里面拔将军了。
“也不瞒老弟,单看八字来说,明年七月里才是最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