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娘觉得或许还有办法挽回一下。”
何大郎眼睛亮了下。
“你觉得是白费功夫,是因为你有别的事情可以创造更大的价值,这一点‘讨好镇民’的好处就不值一提,所以不如把好处让给有需要的人,你也能脱身。”
何大郎像是个做不出题直接问答案的小学生,脑子都不待动了,直接问徐秀越:“娘,这是啥意思。”
徐秀越也看出了何大郎偷懒的企图,没好气道:“谁赚不到钱,又有大把时间在镇上晃荡,而且需要镇上居民对他的好感,你就教给谁,让他替你免费编就是了!”
何大郎瞪圆眼睛:“谁啊?”
徐秀越直接怒道:“动动你的脑袋瓜子自己想!!”
说罢转身,拄着拐杖怒气冲冲地进了西厢,朝何四郎道:“以后上午识字念书的,加你大哥一个!”
何四郎:???
徐秀越想了想,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就道:
“你大哥一哥三哥都来,跟几个小的一样,也不用教什么学问,先认识点字,再讲些书本上的道理故事就行。”
何四郎:?????
就行?就行!?
什么叫这样就行?
娘是以为教人认字很容易吗?是觉得加上三个人他很轻松吗?是觉得教些道理故事很容易吗?
就行?
说的轻松!
奈何徐秀越下完命令,转头就回屋自己歇着去了,徒留何四郎一只郎拿着书站在屋里垂眸不语。
何四郎:烦死了!
翌日一早,何大郎又去了镇上,不过这次他去的早,回来的也早。
徐秀越也没有问他怎么处理的,只看河大郎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意,干活都带劲儿了,就知道他已经处理好了。
徐秀越要做的就是吩咐他跟三郎下午去葛家村搬东西。
这可高兴坏了何三郎。
一上午,整整一上午啊,也不知道娘生了什么心思,忽然让四郎教他们识字。
天知道他看见白纸上那一条条黑色的笔画就头晕,与其念书,他宁愿独自犁三亩地!
徐秀越早瞧出他腚上长虱子了,四郎在前面读书,他就在后面挠挠胳膊挠挠腿,跟前世于师叔的学渣小徒弟一模一样。
等下午两人走了,徐秀越进了西厢,问了问何四郎几人的学习进度。
何四郎的书桌上摆放了一堆写着歪歪扭扭字体的宣纸,他分成几沓给徐秀越看。
最工整的一份是何春草的,课上读书问答时,也是春草回答最为全面。
几个女孩子都学的很是认真,只有狗蛋,虽说是跟三丫相同的年龄,却不如三丫坐的住,写的字也如同狗爬。
何四郎看着徐秀越手中的宣纸,也是陷入沉思。
他联想到自己念书时的同窗,七八岁的时候仿佛大多都如狗蛋一般,只有极少数如他的,才能跟家里的女孩一样,认真上课。
难道,真的不是女子不如男,而是男子不如女子所以刻意打压吗?
何四郎想起之前与母亲的谈话,内心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再联想到自己现在的同窗,又大多是能稳得下心神读书的,可这些同窗,也是一年年留存下来的“翘楚”,当不得比较。
徐秀越一张张翻看的认真。
纸张是金贵物,几个女孩都是尽量将字写小,密密麻麻的一张能几乎写满,狗蛋的字却歪七扭八,前面的还努力工整,后面的就龙飞凤舞了。
不过也是写的满满的,要是有哪个字歪的厉害中间有空隙,他还要在空隙里填上个小的补齐。
等翻到三只郎的,那就开始惨不忍睹了。
大郎回来的晚,只学了一个字,写了半张,笔墨也是有粗有细,难看的紧。
何三郎那就是从开头就龙飞凤舞不说,字也是写的大大的占空子,好能偷懒少写几个。
何一郎却完全不同,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