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间的灰发变黑后,整个人简直能年轻个十岁。
怎么说她这个身体的外貌,也能突破六十大关像个五十岁阿姨了。
人得知足。
徐秀越这么劝着自己,就想着该买点杏仁啥的做面脂,另外中药换成高配,顺便买点营养品补补了。
听说古代的燕窝都是真的……
徐秀越扒拉着木盒里的银子铜钱,暗叹果然金钱腐败人心。
其他太贵,先做点面脂吧,做的好也能拿去卖钱,徐秀越决定明个儿去镇上一趟采购原料。
徐秀越咸鱼成瘾,今天只想躺在摇椅上喝茶吃点心养膘,可惜还没咸一会,狗蛋就登登跑到她身边,神秘兮兮地说:“奶,外面有个漂亮姐姐找你。”
徐秀越懒洋洋地瞟他一眼,问:“谁啊。”
狗蛋摇头。
徐秀越掐指一算,脸上安逸的神色消失无踪,叹了口气。
徐秀越起身活动了活动腿脚,又走了两步,严重的右腿还有些隐隐作痛,左腿倒是灵便许多,即使不拄拐也能走个百八十米路不带喘粗气了。
徐秀越还是习惯地拿起拐杖出了门。
走出门去,徐秀越却没看见人,掐指算了算,朝东走去,没过一会,就再两棵树环抱的阴影里见到了葛春花。
她穿着一身宽松的外袍,遮的住肚子,却依旧暴露了她怀胎的事实。
不过几日未见,葛春花已经失去了原先的神采,脸色蜡黄,双颊生了些孕斑,人也消瘦不少,比起徐秀越初见她时的明媚长相逊色了不止分。
葛春花面上焦急,一见徐秀越眼中便涌出了泪,她扶着肚子急忙跪下,压抑着声音哭求道:“求仙姑救我!”
徐秀越一见她就发现,她头顶血气翻涌,竟是跟之前的运气完全不同了。
“你先起来,好好说。”
徐秀越可不习惯让个孕妇跪她,不过她考虑到自己的老腰易折,也没有去扶。
葛春花心里慌乱,此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也不敢违逆徐秀越的话,忙又扶着树干站起身,这才道
“我听了婶子的话,在家呆着一步都没出院子,可我爹那天出去喝酒,回来就跟说两银子太少,要我听他的办法,到时候不止能嫁进何家,还能赚十两!”
徐秀越蹙眉,她当时也是看葛春华婚事凶险,才嘱托不要出门,以防万一,没想到还是生了变故。
葛春花边哭边道:“我爹还说,是葛神仙身边的翠丫头给他传的话,肯定没有假,叫我……叫我去找青哥哥的那个同窗帮忙。
我记得您说的话,不听,爹就说要亲自去退婚,我骗他说这就去找那同窗谈谈,这才能出门来找您。
可我爹瞧出我不愿意,说要是两个时辰后不见我回来,就去退亲。
求您救救我吧!”
徐秀越蹙眉,怎么这里面还牵扯到葛神婆了?
若是葛神婆真是个算的准的,难道不知道葛春花找青哥儿同窗会发生什么?
不过葛春花的爹说的没错,别说是十两,若是葛春花走那条歪路,跟何书青的同窗一起逼迫,为了何书青的未来,别说是十两,就是掏空家底村长也会给。
可葛春花呢?又落得什么好下场?
徐秀越现在也来不及想葛神婆为什么会多管闲事,葛春花他爹一心想赚钱,别说两个时辰,怕就怕等不及现在就去退了。
就算没有退亲,熬到明日接亲时现场提高彩礼,那才是没了退了。
徐秀越算了算,这门亲事到如今,已呈凶相,除非葛春花的亲爹忽然良心发现改变主意,否则难以改变结局。
或许可以让何大郎他们埋伏在必经之路上打晕葛春花的爹,等明天婚事成了,再反悔顶多也就是扯皮。
可打人是犯法的,就算能交赎罪银子,那也伤银子,婚后扯皮也伤葛春花。
而且为了并不熟悉的葛春花,让何大郎他们掺和进去,陷入险境,徐秀越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