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至于具体怎么做的流程,徐秀越就不管了。
她是外行,既然林工匠做出了模型,对于水车的了解,肯定比她多了。
晚间,徐秀越将要县里的事告知了家里众人,主要是为了安排好张氏修养的事。
张氏向来是个不争不抢的,个性也软些,徐秀越怕自己没安排清楚,张氏那边没修养好也不会开口要,便直接道:
“三个月内,老二媳妇就不做活了,家里的事,你们几个多忙着些。”
徐氏自然是一口应了下来,田氏撇了下嘴,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手掌摸了摸自己已现赘肉的小腹。
“另外,每日里给张氏炖一碗肉汤,不拘是什么肉,只要不是热性的就行。”
田氏似是想到了一碗碗的肉汤摆在自己面前,咽了下口水才道:“娘,啥是热的肉?”
“譬如羊肉,老二媳妇这会伤了身子,最好不吃,保险起见,鸡肉兔肉都行。山里的野菜也多有寒热属性的,你们分不清,就去问问邻里生过孩子的婶子,她们保准知道。”
徐氏又应了一声。
“另外这些日子,谁都不许去老二媳妇那找茬,要是我回来听说谁碎嘴子惹了老二媳妇生气,那就别怪娘收拾她了。”
家里最近倒是很和谐,徐秀越也不过是打个预防针。
徐秀越又专门嘱咐了何二郎一句:“你媳妇身体不舒服,甭管有什么事,你得顺着点她,免得惹她心烦。
家里这么些人也就能保证她的营养,你才能保证她的心情。”
何二郎看了徐秀越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
想想也没有什么可嘱咐的了,徐秀越就让他们散了会。
何二郎回了屋,将徐秀越的安排一一向张氏说了,张氏竟是又掉了眼泪。
“娘现在待我可真好。”
不知道这些眼泪,是感动于徐秀越的安排,还是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遭遇对比。
何二郎也道:“是啊,你现在不用想别的,就像娘说的,安心养着就是。”
张氏抬头,两人四目相对,唇角都溢出了浅浅的笑。
“知道了。”
翌日一早,三人便坐着马车赶往县城。
守门的官兵已经认识了三人,再没有徐秀越初见时的志高气傲,而是恭敬得将两人送了进去。
许县令一得到三人到来的消息便急急从县衙里赶了出来,三人到县衙门口的时候,许县令已经在路上张望了许久。
“仙姑啊,您可算来了!”
徐秀越见许县令嘴角已经起了燎泡,就知道他愁的不行。
原本徐秀越以为,许县令是因着那批灾民闹事才发愁的,谁成想,短短一日的功夫,事件就升级了。
“那些人哪里是什么灾民,刁民还差不多!
本官亲自去说定会给他们一个答复,也会另找地方安置他们,谁知道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抢了官兵的刀直接冲我来了!”
徐秀越听着许县令义愤填膺的讲述着自己的遭遇,料想最让他气愤的,该不是那群人不识好歹地动手,而是那句——
“就那些人,还口口声声骂我是个狗官!
天地良心,老朽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这些日子担忧灾民都睡不着觉,往府城发文,去了这么些日子,连个声响都没传回来!
就这!还说我是贪官、狗官。
我呸!
真是给他们吃饱了撑的!”
许县令在屋里背着手来来回回地走,徐秀越此时只觉得,看来许县令是真把他们当自己人了,不然这种挨骂的话,还真不容易说出口。
林修为跟许县令更熟些,便劝道:“您先消消火,那些人不好相与咱们之前就知道了,既然当初他们动了手,如今可是关入大牢了?”
说到这里,许县令也不气愤了,直接黑了脸。
“那起子人里有三个是练家子,他们许是预谋已久商量好的,伤了几个官兵,眼瞅着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