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养伤期间,温敛来探望过一次,不过温敛似是不敢看他眼睛,总是躲躲藏藏道,温殊知道他是因为之前青竹趁他生病期间说的那些话而感到难堪
温殊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两人匆匆交谈过后,温敛便逃也似的走了,接下来几天相安无事,温烁景来看过两次,每次不是动手动脚就是握住他的手腕神情复杂
温殊这几日勉强能下床了,裹着厚厚的衣物坐在靠窗的榻上,外面下起了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吹拂着,温殊打开窗户,静静的看着,没一会儿就感觉身体渐渐僵硬,身体不听使唤
温烁景刚进院子便看见某人不老老实实的呆在屋子里,反而苍白着一张瘦削的脸在赏雪,当即有些生气,回头就喊人把他屋子里的窗户都给封死,青竹还是怕温烁景,被管事骂了一顿后惨兮兮的向温殊哭诉
时间飞快流逝
……
雪停了,曲红旗到了,温敛换好衣服,温烁景跟着一同上了马车,温烁景回头沉默道“好好照顾公子,不出十日,我会回来接他进京”
管家颔首,弯腰行礼,恭送他们渐渐远去
说起来,当年他们两个替换身份,应当也是有人里应外合的,不然不会如此顺利,他虽小温烁景一岁,但当时两人身形相差无几,现在不同以往,温殊身量矮了温烁景足足一个脑袋,也不知温烁景怎样隐瞒……
当今陛下是当时的三皇子闻人京,不巧,温烁景当年就曾做过闻人京的伴读……
上京皇宫
“宣西北大将军温敛及其独自温烁景入殿!”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养心殿的殿门打开,温敛同温烁景走进来对着高位上的人一边跪下一边大喊“吾皇万岁万万岁”
闻人京把奏折往旁边一甩,饶有兴趣的瞥了一眼温烁景,见对方低着脑袋没什么反应,瞬间有些无聊,摆了摆手,总管太监李福禄抽了抽嘴角,上前一步
“陛下允了,温将军,温公子,请起吧!”
温敛这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谢主隆恩”
“赐座,温老蒋军别来无恙啊!”闻人京笑眯眯的看向温敛,神情和缓。
青年初继位,英俊的面容上有一双标准的丹凤眼,长眉入鬓,薄唇紧抿,标准的三庭五眼,端的是一副威严的帝王相。
他白皙的指尖轻点着桌面,实际上桌子下面的脚已经翘起了二郎腿,李福禄瞅了瞅,忍住乱抽的额角,沉默的喊人搬座椅。
温敛坐下后,才拱手道“难得陛下还记得我这一介糟老头子,微臣已经感激不尽了”
“哪里哪里,温将军过于见外了,当年朕早已知赈灾款非你过错,但奈何那时朕只是区区一介皇子罢了,干涉不了父皇的行为,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温老将军不要介怀才是”
温敛身上冷汗都出来了,闻人京的话过于深意,令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于是迟迟不敢张口,怕说错话,只能喃喃拱手
新帝,不容小觑!!!
闻人京笑了笑,这才瞥了眼温烁景,笑眯眯问
“这便是月卿了吧,五年不见,月卿简直变了一个人,曾经月卿当我伴读的时候,你我二人可是相谈甚欢呐,怎的今日一见,如此沈默寡言?”
“这……犬子那时年少轻狂不懂事,还请陛下见谅,这……现下不同往日,陛下……”温敛大惊失色,连忙道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陛下,臣已不是儿时的伴读,臣现在只是平民之身,还请陛下见谅”温烁景清清冷冷的说道
“哦?朕不是已经恢复你们的职务了?”闻人京眯了眯眼
“陛下,将军府早已经不复存在了,如今家国安康,边境平稳,父亲与我也只求平平安安的生活,不奢望再强取旁的”温烁景跪下,低声道
温敛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温烁景,到底没再说别的
闻人京抽了抽嘴角,心里疯狂呐喊,口上却说“哦?是吗?那这样也好,朕观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