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戒指沾染到他额头的鲜血,发出了红光。
江叶:“……”
哦,他忘了,还可以滴血认主来着。
巨大而耀眼的红色光芒中,白鹅大叫着被吸了进去,与此同时,江叶很清晰地听见了一声,类似人吃多了时,发出的饱嗝声。
江叶:“……”
云降,你踏马,到底给了他个什么登西?
还带生吞的?
一片寂静,无人回答。
呜呜,江叶哽咽着,没忍住,哭出了水壶烧开的声音。
尼玛的,额头好疼啊!!!
在这巨大的疼痛之中,江叶趴在雕像底下,昏昏沉沉,很快便陷入了昏迷。
与此同时,半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一身无垢白衣,长长的青丝被缎带束成马尾,他自虚空而出,默不作声蹲在江叶身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半晌,轻声叹息。
“怎么……还是这么狼狈。”
那声音,好似春日轻风划过林间树梢时最温柔的低吟,又像深夜泉上,天空中泄下的最温柔的月光,带着一种模糊的缱绻与落寞。
白皙手掌划过江叶受伤的右腿,泛起温柔的白光。
云降面容沉沉,“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能永远平安快乐下去。”
“不要怪它,毕竟,是你……”未尽的话语随着飘散的尘风在江叶睫毛微颤间消失殆尽。
江叶在剧痛中陷入昏迷,又在一阵暖洋洋,好似母体羊水般的温暖中醒来,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只知道,原本跌伤的右腿的不疼了,而戒指也因为沾染上了他的血,可以从里往外拿东西了。
不用学习贝爷荒野求生当泰山的喜悦,让他忍不住哽咽着感谢列祖列宗。
戒指里,供人吃喝玩乐,穿衣梳妆的东西一应俱全,江叶从里拿出一套衣物,又拿出几个鸡蛋,快乐地唱起了山歌。
好耶!
就这样,他在空无一人的望乡台生活了下来。
白鹅自那日被戒指吞食后便消失了,当江叶已经在琢磨,等云降出关时,该怎么告诉他这个悲伤的消息时,一日,他从戒指里往外拿东西的时,又把那玩意儿放了出来。
江叶:“……”
鹅:“……”
面面相觑中,不等白鹅反应过来,此人一个飞扑,在大鹅惊慌失措嘎嘎声中,将懵逼的鹅又一脚踹了进去。
哎呀,真的很对不起啊,肮脏的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阴险毒辣,可不是你一个小白鹅所能理解的嘻嘻。
山中岁月容易过,世间繁华一千年。
一日复一日,江叶便就这样,在望乡台住了下去。
除了偶尔往外拿衣物与吃食时,会将鹅放出来,导致不得不进行一系列的游击战外,一切似乎都还不错。
就是过于养生了,以至于无聊透顶的江叶,把房间后面的一片土地,都改成了菜园子。
而这时,距离云降闭关,已经过了10年,江叶,也已经18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