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了?”
这时室内冷气温度22,风刮到身上有些冷。时燕一动不动看着他,慢慢蜷缩起胳膊。
这是一个很安全的姿势。
半晌,时燕终于开口:“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季疏摸摸下巴神色间所有所思地灿灿一笑:“小叔叔,你真爱上我了?我真开心。”
“真的?”时燕眉梢一跳反问,他似乎不怎么相信。
季疏笑得很愉悦,“当然是假的。”
假的?
于是时燕也笑,笑意淡不见底,微微抬起下巴:“你低头。”
季疏依然俯身,时燕伸手拂过他的面似乎想要吻他,唇贴将将擦过,只不过下一瞬间他便察觉到了痛感。
时燕这一口咬的又凶又狠,他很快尝到了自己那血腥气,味道像极了开到糜烂的玫瑰,又甜又腥气。
“好玩吗?”季疏危险的眯起眼,他的眸色倏然一暗,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单手扼住对方脆弱的脖颈,偏偏贴着耳根情人似的低声轻道,“小叔叔,你最好不要喜欢我...或者爱上我。”
否则,我很可能会杀了你。
“砰”格外清楚一声,听声音应该是收藏柜那套意大利手工定制的水晶杯碎了。
“方…经理?”站在外头的方泽秘书小心翼翼转过来请示上司。
方泽看着里头古怪一笑,眼底暗沉沉:“没事,坏的东西待会儿记在账上。”
“是...”
办公室里头正打架。
两个人一路从沙发打到落地窗前毁了大半个房间,什么翠屏摆件稀稀拉拉碎了满地,文件踩地都是脚印子。
论身手而言,时燕远不如季疏,他从前向来是动脑不动手,脑子比手脚好使的主,而季疏那格斗枪械都是专门有人手把手教出来的,差距悬殊显而易见。
更何况也没人敢跟季疏动手——所以时燕那一巴掌打到他脸上,他一时间也有些懵。
方泽那张的办公桌足够宽敞足够大,十招下来季疏已经把人摁在桌上。
时燕抬腿踢他,薄怒道:“你松手!”
季疏不吭声视线往下挪,从被掀起暴露的腰线一直往上,目色漆沉。
“松手...你...嗯.”时燕那声音陡然颤颤变了调子,他死咬着牙别过脸,指甲用力之下生生抓落办公桌红漆,留下几道显眼的印子。
……
“季哥,”下午阿三兴冲冲推门进来,他冲到屋里脚步一收嗅了嗅,“...这他,我娘的什么味道?”
季疏叼了跟巧克力棒,从办公桌前抬起头,嗓音低沉暗哑:“怎么了?”
阿三:“哦哦,哥咱们海口那案子成了!咱跟兄弟们晚上吃火锅啊!”他跟着季疏混的几年虽说是人模人样了,却还是老脾气,什么山珍海味吃着就他娘的没味道,最爱吃路边摊打打牙祭。
“随你。”季疏叠起十指懒懒淡淡说了句,有些漫不经心。
“那我叫他们定位子啊!”阿三掏出手机一转头时,他才注意到这屋里还有人。
时燕跟沙发那头端坐着,他衣领密不透风扣到最上头,正一派神仙样喝茶。
“怎么了?”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掀起眼皮轻描淡写问,“不是要吃火锅?”
“…时先生?”阿三虚声虚气夹起尾巴,全然没了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看看季疏没反应讪讪道:“这...要不您一道去?”
阿三赌他不会去。
时燕多高高在上一人,眼里除了季疏看都看不上,他....
只是时燕盯着季疏忽然说,“好啊。”
阿三:“....”
七点半,市中心一家名字古怪的火锅店。
因为这家店价格贵的让人怀疑掺了金,平日里门可罗雀,今日倒是到有人登门。离奇的是包厢今天唯一一桌客人左边那几个大汉小鸡崽子似的紧贴着缩在一块儿,一个个怕被吃了似的,右边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