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作羹汤。
穆岘很早就学会了。
但乔桉对此一无所知。
或许,她并不在意。
她终于拼尽全力甩开了穆岘的手,穆岘后退几步,嘴角微扯,刚毅的脸庞上挂着一丝邪肆,笑起来时如一只妖孽,他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开口:“晚上的商业活动,你陪我去。”
“不去。”乔桉拒绝的干脆。
穆岘挑眉:“你是我老婆,女伴当然得是你。”
乔桉冷眼:“你爱找谁找谁。”
穆岘眼底带着些许委屈,但他说出口的话语却满是调笑:“忘了告诉你,晚上商业活动,萧徊也在。”
一句话。
乔桉果然脚步一顿。
穆岘心口刺痛。
看。
他的姑娘,总是会为那人停留。
会为那人牵肠挂肚。
“去不去啊?”穆岘嘴角微扯,只不过扯出来的弧度,比哭还难看。
乔桉性格清冷,只一个字:“去。”
穆岘笑出声:“白月光的杀伤力果然够本,你从来没说过萧徊不配。”
“不配”的,只有他。
只有他穆岘。
穆岘盯着乔桉步步离开的纤细身影,开口道了一句:“等会儿一起走,圆圆说想和你吃顿饭。”
乔桉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不去。”
穆岘深呼吸:“和圆圆吃顿饭,晚上我带你去参加商业活动。”
乔桉冷笑:“你在跟我谈条件?”
“你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圆圆了,他很想你。”穆岘低声。
乔桉:“和我有什么关系。”
穆岘死死压抑心口的剧痛,每一个字都显得格外艰难:“我们感情不睦,不用牵连到孩子身上,他只有3岁。”
乔桉一顿。
圆圆是她和穆岘的儿子。
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
可她厌恶穆岘。
连带着,她也厌恶这个孩子。
因为这个孩子长的太像穆岘了,像是穆岘的缩小版,她每次看见这个孩子的脸庞,就能够想到穆岘,一样的可恶,一样的叫人厌烦。
乔父还在世的时候,对穆岘是极其满意的。
堪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相比萧徊,乔父更喜欢穆岘,当得知乔桉选了穆岘作为赘婿的时候,乔父当天晚上和穆岘把酒言欢到了深夜,高兴的欢欣雀跃,叮嘱穆岘好好照顾乔桉。
孩子也是乔父求来的。
起初意外怀孕,是因为穆岘故意不做措施,算计了她,让乔桉中标,乔桉在得知自己有孕时,回家发了一通火,当着所有佣人的面,让穆岘一个人跪在别墅外的院子里。
那天下了滂沱大雨,雨水冲刷地面,淅淅沥沥,穆岘跪的笔直,动都没有动一下。
佣人来求情:“先生这样会生病的……”
乔桉洗漱完毕坐在梳妆台前,打电话预约医生:“做小产手术。”
医生有些犹豫:“需要和先生商量一下吗?”
“不需要。”乔桉冷声。
医生只好把这件事告诉了乔老先生。
毕竟乔家只有乔桉一个千金,独生女的含金量,她的孩子到底是打掉,还是生下来,必须得过了乔父这一关。
乔父赶来别墅的时候,穆岘还跪在大雨中。
“阿岘。”
乔父上前搀扶他,拍了拍他的手背:“委屈你了。”
穆岘垂眸,轻声:“我做错了事。”
“夫妻同房,绵延子嗣,我要有外孙了,你何错之有?”乔父长叹一声,快步进了别墅。
乔桉让人把穆岘关在门外,不许他进门。
乔父皱着一张老脸,上前劝:“是我让的,是我让他早日跟你生小孩儿,他不过就是听了我的吩咐,想让我安心罢了!”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