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拉着一起去吃饭了。

槐花巷陈桓贞的私宅,一番云雨过后,陈桓贞累的喘不过气,腿也抖了起来,软倒在榻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杨鸣莺似是餍足了,声音娇媚勾人:“累了吧,下次换我……”

她说着贴上陈桓贞的胸口,陈桓贞推了一把,蹙眉道:“不是不让你用香吗?哪里来的这味道?”

刚刚情浓时分,陈桓贞注意不到细节,这会闲下来,才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

杨鸣莺委屈的撅着嘴:“没有用香啊,就是头油有一点点味道。”

陈桓贞有些心烦,喘息平稳后很快离开了那间宅子,一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宁,疑心自己身上沾了杨鸣莺的头油香。若是换了衣裳,只怕阿云更要疑心他了。

下值以后,陈桓贞没有马上回家,站在风口上吹了好半天风,又拉着小厮阿亮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阿亮再三保证了没有任何味道,陈桓贞这才长舒一口气。

路上遇到阿婆在路边叫卖新鲜的樱桃,个头不大,颜色却红,下头用绿叶衬着,更显得水灵。

陈桓贞买了一篮子樱桃,有些忐忑回了家。

沈疏云似乎忘却了昨夜的疯狂,脸上神色平淡,看见他也没有说什么,只转身进了屋。

“阿云,我路上遇到阿婆卖樱桃,你瞧,多新鲜。我尝了,跟明州后衙栽的那棵树结的果子一个味,你也尝尝。”

当年在明州后衙,两家隔着一一堵墙,墙根处种着一棵樱桃树,他们俩那时候年纪小,经常爬到树上玩,那树上结的果子,还没红透了,就进了两只馋猫的嘴里。

沈疏云没应声,瞥了陈桓贞一眼,继续收拾着柜面上的首饰。

陈桓贞见她把平日里不用的钗环抖拿出来整理,心里慌了,强笑着:“阿云,这些首饰都旧了,收起来作甚,明日让人去炸一炸,成色又出来了。”

沈疏云没理他,慢条斯理的整理完首饰,指了指窗下书案上的一张纸。

“去签字吧。”

陈桓贞走过去,书案上摆着两张纸,写着一样的字,最上头赫然写着“和离书”。

他猛地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沈疏云,声音发颤:‘阿云,你要……同我和离?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