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掌心迷药发作得快,但持续性似乎并不是很强,毕竟而非迷烟,想来也是怕迷晕旁人的同时也迷晕自己。而其手掌的大小与掩清和半张脸相适,恰好掩盖住的同时也无意中营造出了一个不透风的空间,随着呼吸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汽附着在鼻间,闷得掩清和渐渐清醒过来。
棺材仍在晃荡的移动途中,掩清和虽恢复了些许意识,但迷药的后劲犹在,颇有些午夜梦回时分半梦半醒的眩晕感,叫他迷蒙着缓了许久,才分清到底是棺材在晃荡、还是自己的脑袋昏沉。
他无意识努了努嘴,心道着受制于人不如顺其自然,本想一闭眼接着睡去,却忽然发觉那男子的手还掩在自己的口鼻之上,力度介于让自己喘气和张不开嘴的临界点,怕极了自己叫出声来似的,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再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一折腾,那男子自然也能发觉自己劫持的人质醒了过来,其嘴上虽未说些什么,却身体力行,将人推着揉着挤到了棺材边上,丝毫不见慌乱。
就是动作过于诡异亲昵,无可避免地将那差点睡去的美人闹了个八分清醒。
“松手,我又不反抗。”掩清和抬手拽住他的手腕,没好气道。
这人为何要搂着自己的脖子,又为何要凑得这么近,掩清和暂时没心思去细想,面前这人的呼吸还深深浅浅地打在他鼻梁中段,他虽是抗拒,却也没有实际行动,毕竟他向来能屈能伸,除却现下四肢无力、受人所制的原因,他更清楚的是——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
但嘴上功夫还是要有,总不能失了气势。
“再不松手,小心我咬你……”他威胁道。
只是这嘴上功夫——如今也略显无力就是了。
面前之人自然不吃这套,既不回话也不吭声,动作也没个半分退让。
威胁不成,掩清和只能憋屈地动了动僵硬的身子,他人本就清瘦,没了多余皮肉包裹的肩胛骨又一直磨蹭着木制的冰凉棺壁,自然是又硬又不舒坦。
在这个时候,就算性子再怎么高岭之花,也不得不屈服于温暖的阳光,而面前正好杵着这温暖的躯体,他便自然而然地往前凑了些。
就在掩清和试图将面前这人当作取暖工具之时,那男子显然也是在这棺材里憋的够久够呛,便小幅度地挪了挪身子。
好巧不巧,正当其曲起腿试图换个姿势之时,由于二人的距离过近,他的膝盖便直直怼到了大美人腿间不可言说的地方。
掩清和:!!
掩清和僵直了身体,而那男子显然也是意识到了不妥,只触及一瞬,便将膝盖收了回去。即使他动作很轻,并没有弄疼掩清和分毫,奈何这人本身就让大美人不爽,此刻这动作便更是犹如一记通天响雷劈到了火药库,瞬间惹得火花四溅、暴跳如雷。
那受了轻薄的美人连一句“你他娘”都没骂出口,便顷刻间贯彻实施了自己方才的威胁——他偏头对着尚掩在自己脸上的手就是狠狠一口,尖牙利齿通通没过血肉,血腥气逐渐在口中蔓延。
那男子吃痛,憋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呵道:“松口。”
掩清和动作一顿,心道这声音耳熟得很,不就是那几日在通信迷雾里与自己说话的那人么!!
意识到面前这人是何方神圣,再想起从早到晚自己经历的所有事情,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掩清和顿时火气腾飞,下颚使劲,便是更加用力地咬了下去。
若说慕子云先前表现的温柔似水,并不是因为卖天庭面子或是不舍对美人耍狠,纯粹是因为策划了一场完美的拐带及绑架,略——有愧疚罢了。
可眼下手上的肉都要被人咬下来一块儿了,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气的慕子云,可谓是无法再保证什么翩翩公子的气量,一只手抽不出来,另一只手便猛然掐上面前这人纤细的脖颈,将人直摁着推了出去。
棺内昏暗,距离感便薄弱,慕子云原想着人与棺壁尚有距离,便微使了些劲,谁知竟是忽然“砰”的一声,也不知是后背还是后脑勺,总之是掩清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