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羲荷懒得搭理江文修,头都没回就回到自己栖霞阁禁足了。
禁足禁的是程羲荷的足,可没禁祁砚的足。
入夜后,趁着还没熄灯,祁砚被青鸾带着从栖霞阁假山后的侧门进来了。
一进屋就是满室芬芳,是程羲荷的味道。
女子坐在琉璃镜前,把如瀑般的墨发全部捋到右侧,正在自己修指甲。
程羲荷光洁的面庞莹润如美玉,不施粉黛却明艳夺目,仿若晨曦中凝结着露珠的芍药。女子的双眸澄澈通透,恰似秋水剪影,流转间漾起盈盈光华,灵动而又澄澈,让人望之便觉心神皆醉。
祁砚还未走近就看呆了。
程羲荷抬头看到祁砚的一刻,眼睛都亮了起来,丢下甲剔一头扑倒祁砚怀里。
被芬芳扑了满怀了祁砚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舒适。压低声音在女子耳边问。
“阿姮不怪我私自前来?”
程羲荷在祁砚怀里撒娇,蹭蹭歪歪。
“砚郎定是想我了才来找我,怎么会怪你呢。”
她对砚郎的底线是很低的。
“快来砚郎,快来给我修指甲。”
程羲荷拉着砚郎的手来到床边,自然且不客气的坐到砚郎腿上。程羲荷的指甲每次都是砚郎修的,时间长了再让丫鬟修总是修不出那么合适漂亮的形状,少年拿起纯金甲剔,托起她纤细白皙的手,用粗糙的一面为她修甲,指甲晶莹剔透,饱满圆润,是健康的粉色。
她的手跟她的身子一样,看着柔软纤细,但骨架太小,摸上去软绵绵,肉乎乎,跟没有骨头一样。
温香软玉,说的就是程羲荷这种人。
祁砚极有耐心,给她修指甲的神色说是在科举考场上考试也不为过,半个时辰后,十个指甲全部修成了杏仁形状。
祁砚满意的捧着自己的佳作欣赏一番,如同看着稀世珍宝,忍不住亲了两口才罢休。
程羲荷顺势吹灭了灯。
换了个姿势,跨坐在男人腿上,二人面对面抱着。女子拖长声音懒洋洋的撒娇。
“砚郎,我今日好累。”
摊上这样的婆婆妯娌和这样的丈夫谁都会累吧。思及此祁砚又自信了些,他家就不一样了,他家没婆婆妯娌,更没有这样拉胯的丈夫
月光下唇边丰润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再向祁砚招手示威。
祁砚全部笑纳,细细密密的吻落到他能触碰到的所有肌肤上。
“委屈阿姮了。”
他的太子妃,他的皇后,嫁给他之前要在这个江府受尽磋磨委屈,他何尝不痛。
倒也没有祁砚想的那般憋屈,程羲荷还是挺嚣张的。
月下观公子,月下的砚郎骨相优越,明明是剑眉星目,却生了一双看狗都深情的含情眼,鸭睫又长又密,程羲荷细细密密的吻落到砚郎的额头,鼻梁,缠绵又珍惜。
祁砚被亲的晕头转向,放到腰间的手不自觉收紧。
四目交缠的瞬间,电流顺着二人相触的唇瓣窜入骨髓。起初只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般的试探,柔软唇瓣如蝶翼轻颤,辗转厮磨间呼吸逐渐紊乱。而后炽热的渴望冲破理智防线,辗转的吻变得急切而深入,纠缠的舌尖裹挟着燎原的温度长驱直入。
“我今日来是单纯陪着阿姮睡觉的,阿姮莫要勾引我。”
祁砚极其不庄重的顶顶胯,坐在他身上的女孩也跟着抖了抖。
程羲荷舍不得放开砚郎,看着他本就含情的眼中染上情/欲,真是别有一番风采。
把舌尖缩回到自己口中,唇瓣却舍不得离开,扭扭身子撒娇挽留。
“我就亲亲,不做别的。”
她不是感受不到身下男人的变化,但就是想缠着他吻。砚郎又香又好吃。
程羲荷被砚郎搂着跌入床榻中,垂帐落下,二人的唇都没分开。
一个时辰,程羲荷被砚郎吻得意识模糊,衣衫早就散了,蝶恋花的肚兜松松散散摇摇欲坠,雪白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