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清场。揪着黎北晏扔进他房子的小黑屋,拿着棍子抽他一身血印。
那是贺琮第一次对黎北晏动手,他痛得几天下不了床,打心眼儿里恨贺琮。
后来还是黎家妈妈生了病,贺琮带着黎北晏去医院照顾,他才幡然醒悟,结束了中二的叛逆期。
现在黎北晏回想起来,贺琮当时要是放弃自己,他可能就这么被自己毁了。
程夏是麦霸,跟这种人来KTV最没意思。黎北晏瞧着桌上的两瓶好酒,指望给灵魂找点寄托,贺琮两根手指一推,把酒全拿了过去。
“不是吧,我都24了!凭什么不能喝?”
贺琮靠在沙发上,两腿开开,“你最近都没好好吃饭,喝酒容易胃疼。”
“哪那么娇贵。”
“你有本事就在我面前喝酒试一试。”贺琮挑眉,整张脸邪气又无耻。
黎北晏觉得自己疯了才会和他讨价还价!
“乖。”老男人逗狗似的拍拍黎北晏的头,“哥给你叫杯矿泉水。”
服务员把水送进了,程夏举着话筒公开嘲笑黎北晏,“北晏啊,还没长大呐,知道酒是啥味儿吗?”
乱起外号没玩没了,黎北晏想揍他,又怕金家大魔头回国找他秋后算账,只能伸脚踹贺琮。贺琮捉住他的脚顺势放他大腿上,仔细揉了起来。
“上课站了一天,我给你揉揉。”
贺琮低着头,两只手不轻不重地交替揉捏,包房里昏暗的灯光衬得他轮廓模糊,黎北晏只看得见那双温柔的眼睛,明亮得让他心虚。
这些年贺琮只在黎北晏军训出格过一次,后来恢复如常,他在外边玩儿他的人,黎北晏和南屿甜蜜得如同一体。
黎北晏以为这一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最后会和南屿分道扬镳,贺琮撕开真实面目,对自己穷追猛打。
“一直不说话,你在想什么?”贺琮用两根手指捏住黎北晏下巴,逼迫他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南屿问我,到底是在和他交往,还是和你。”
贺琮靠得很近,借着光影看尽黎北晏眼底深处,“你怎么答的。”
“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临到头才知道他一直怀疑我。”黎北晏尽量不带痕迹地劝道:“可事实上我跟你,一直都只是好朋友啊。”
贺琮邪笑,“程夏会吻你?”
“他疯了?”
贺琮说:“我会。”
黎北晏从贺琮手里直起身,脚从他腿上挪下来,与他拉开距离。黎北晏直觉他生气了,说话耍狠他又从来不是贺琮对手,想躲开,“我去洗手间。”
贺琮脸色一沉,从沙发站起来顺势使劲拉住他的手,“黎北晏你跟南屿他妈的不合适!”
他话说得直白又伤人,把黎北晏彻底惹火了,“不合适也轮不上你,我就爱他怎么了?你管不着!”
贺琮气得踹翻了茶几,酒水洒满一地。
程夏这才回过神,忙跑过来劝架。贺琮死死地看着黎北晏,视线锋利得让他害怕。
“贺总你轻点儿,把北晏弄疼了。”
贺琮甩开劝架的程夏,把黎北晏按在墙上,“你们已经分手了!”高大的身体像密不透风的网把黎北晏笼罩住,距离实在太近了,黎北晏能看清楚贺琮翻滚的喉结,和他声音里毫不掩藏的怒意。
“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人,谁也别想碰。”
黎北晏吼,“我不是!”
“你是!你从十七岁就是!”贺琮用比他还大的音量吼道,像在宣布什么,又像是在警告。
黎北晏心头一震,贺琮好多年没用这么高的声音凶过他,竟被吓得哭出来。贺琮看着他,眼里的火渐渐被无奈取代,凑近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
“是我的错,没控制好该死的嫉妒心。”贺琮慢慢往下,轻轻吻干黎北晏的泪水。“可是等你的时间太漫长,每一秒都像是被凌迟,我熬不住了。”
“......”贺琮的动作太亲密,黎北晏闭上眼睛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