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里却和野兽重叠——他掐着她手腕的力度、她失控的啜泣、最后那声带着颤音的"别怕"，每个细节都化作利刃，将她的尊严割裂成碎片。

"骗子...禽兽..."苏木捂住耳朵，泪水终于决堤。那些"荡妇羞辱"的词语在脑中回响：你为什么不反抗得更激烈些？为什么不早点逃走？为什么最后会在他怀里颤抖？

手机再次震动，是母亲秦素禾发来的信息——

「宝贝，元旦快乐！什么时候放假回家过年呀？妈妈给你腌了最喜欢的辣白菜，还织了条新围巾。最近工作累不累？记得按时吃饭...」

简短的文字后跟着三个爱心表情。苏木盯着屏幕，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个温暖的小城，母亲总是飘着饭菜香气的厨房，自己干净整洁的小房间...一切都那么遥远，远得像上辈子的事。

她颤抖着打字：「妈，我很好，工作有点忙，可能过年才能回去了...」

发送后，苏木关掉手机，蜷缩在沙发角落。窗外，新年的阳光普照大地，而她的世界只剩下彻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