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吗?”
看她这模样,盛长鸢冷笑扶额:“真是的,光顾着抽那贱男,竟忘记抽你这贱骨头了。”
宫女夏荷会意,立马上前一步。
她不顾沈母的阻拦,狠狠拽住叶兰娇的头发将她拖出来,随后当着百官的面,噼里啪啦几个巴掌打下去。
叶兰娇的脸瞬间红肿一片,鲜血直流。
宫女搬来椅子,盛长鸢顺势坐下。
她捋了捋嫁衣袖子:“怎么着,你还要不要教本公主如何为人妻?”
“你太过分了!”
沈母气得发抖:“沈暗卫听令,给我绑了这毒妇!”
沈家世代出将领,杀手诸多,这一发话,周围顿时多了好些身强力壮的暗卫。
“别以为你是长公主我就拿你没法,陛下宠你护你,我可不依你,你敢伤我孩儿,今日你就别想好生走出这沈府!”
暗卫们纷纷拔刀。
盛长鸢却丝毫不惧,连头都没抬,漫不经心地观赏指甲。
大红色可真好看。
沈老将军连连呵斥:“这是要做什么!给我住手!”
“爹!咱们沈家镇守南边几十年,拿命护着我朝百姓与君王,如今儿郎们都死光了,就剩辽儿这一根独苗,他还被断了命根,沈家的血脉没了,这一切可都是长公主造成的!”
“我知道您忠心,可您这时候不能偏袒长公主啊!”
周围的官员们面面相觑,颇有些认同。
沈家为国鞠躬尽瘁,大家都看在眼里,沈家年轻人都死光了,就剩沈辽一人,他即便是真的做了背叛长公主的事,大可责罚。
断送沈家血脉真不该。
不过盛长鸢向来疯批,动辄杀人,他们不敢说什么。
朝中有个公开的秘密,先帝是死于盛长鸢之手。
她连亲爹都敢杀,更何况是外人,搞不好她那把剑下一刻刺的人就是自己。
他们不语,只能低头看脚。
沈老将军左右为难,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他已年过古稀,此生奉守忠诚二字,几十年镇守沙场如一日,这辈子最喜闻乐见的就是君王无恙、百姓安康。
征战归来后,他盼着能早日四世同堂。
今日长公主和沈辽大婚,他是发自内心地高兴,可如今……
“爹!儿媳求您了,求为我儿子、为您孙子做主,他日陛下怪罪下来,沈家其他人大可拿免死金牌自护,儿媳妇一人担责,绝不苟活!”
沈母势必要为儿子讨一个公道:“请父亲允许儿媳杀了长公主,为辽儿报仇!”
她眼中有着滔天的杀意。
盛长鸢盈盈一笑:“沈夫人,你这说话可要讲究证据,你是从何处得知本宫断送了你沈家血脉?证据又在何处?”
“你还敢狡辩!在场的都是证人,我儿下身血迹斑斑,触目惊心,随便找太医一验便可,你的佩剑就是物证!”
叶兰娇连忙磕头:“沈爷爷,若是对薄公堂,小女便是证人!”
喜婆也跟着跪下:“我也作证,是长公主用剑害了沈公子,她亲自动的手!”
她们都清楚,沈辽没了命根,那叶兰娇便是唯一可能怀上沈家血脉的人。
沈家居功甚伟,这可不是轻易能进的人家,有了机会就得好好把握。
看到这两人急切的模样,盛长鸢冷笑。
“罢了,今日婚宴,在场有好几位太医,依本宫看,倒不如请几位给看看这沈家公子到底伤了何处,也免得本宫落得个苛待良臣的骂名。”
太医院的林太医是沈老将军好友,闻言站出来。
他先是给沈辽把了脉,眼睛亮了下,随即将他带到附近的偏房,几位太医一同检查。
片刻后,林太医出来了。
“禀长公主、诸位大臣,沈公子未彻底伤及命根,尚有残余,只需好生修养,虽影响同房时的知觉,但繁衍子嗣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