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黑屋蠢蠢欲动的凶悍气势,居然隐隐有冲出房间,将这个山庄笼罩的趋势。
祁景琛与祁松脸色变了变。
就在这时,苏夏当即厉喝一声:“站住别动!”
“凝神精气,守好灵台清明,不可被血雾乘虚而入。”
一抹金光漫入两人额间。
这血雾不只能用于替命咒,还是一等一的邪物,若是身心松懈,一不留神就会被吞噬精气。
原本因为血雾的出现,而心神不宁的祁松和祁景琛当即停下脚步,脸色铁青地看着缠住自己半边身子的血雾。
这血雾恶臭难闻,似乎隐隐拥有实体。
被缠住之后,只觉得浑身阴冷湿寒,动弹不得。
眼下,苏夏却不让挣脱……
祁景琛看着自己躺在床上,越发虚弱的女儿,一双犀利的深邃凤眸被仇恨笼罩,不甘心地看着苏夏。
但好在,祁松不过怀疑一瞬,当即再次定下心,低声轻喝,提醒祁景琛:“听大师的,不可妄动!”
他干脆闭上眼,不去看周围肆虐的血雾。
见兄长铁了心地相信眼前的大师,祁景琛也咬咬牙,双拳紧握,站定在原地。
苏夏见状,满意地移开视线,专心应对越来越浓郁的血雾。
房间中,已经能闻到隐隐的恶臭味。
苏夏起手掐诀,指尖不知何时缠绕着一根红线,红线的末端,则缀着一枚模样古朴,生出绿锈的铜钱。
两枚铜钱轻巧相撞,‘叮’的一声,满屋的血雾似乎在一瞬间凝滞片刻,而后翻涌的更加强烈。
这次居然直直朝着苏夏的方向扑来,似乎张着血盆大口!
“呵!”
“雕虫小技。”
她抬手一甩,将铜钱紧贴掌心,一只素白纤长的手平稳抬起,凛然不惧,立掌挡在血雾当前。
口中默念法诀,而后居然朝着血雾伸手一抓,露出一抹自信满满的笑意。
“背后宵小,还不束手就擒!”
与此同时,城郊一栋清冷别院中,正在屋内阵法中央做法的黑袍道士,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噗——”
他大惊失色,双手紧握铜钱剑,顾不上擦拭血迹,绕着阵法奔走几圈,口中念念有词。
但无论他如何努力,却无力地发现,那些血雾居然当真不受自己控制了!
而再尝试调动血雾,竟然有一股强悍的力量将自己牢牢锁住,眼看自己的气息就要彻底暴露。
“不好!”
黑袍道士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当机立断弃尾逃生。
他一口咬在舌尖,朝着铜钱剑喷出一口血水,自剑尖上冒出的如出一辙的血雾瞬间被拦腰斩断。
空气中的血雾荡然一空。
“大师!”
林家家主林权,就守在阵法外围。
他的脸色一再变换,虽然看不懂当前发生了什么,但隐隐能猜到自己请来的大师似乎落了下风。
于是就连原本恭敬的神色,也变成隐隐的怒意。
林权上前一步,收起不悦,恭声问道:“大师,这是何故?”
无崖子缓缓闭上双眼,并指在自己身上数次点穴,最终还是没能压下喉间的鲜血。
又是一口血水喷涌而出,他脸色难看地望向虚空处:“竟然有人能强行掐断我的替命咒,究竟是谁有如此手段!”
他在脑中找了一圈,也想不到会是谁出手如此干脆利落,且不留下任何踪迹。
“替命咒断了?”
林权一惊,不甘心道:“那祁雨萱的命岂不是拿不到了,我们这一番功夫也白费了。”
想到祁家人数次在生意上给自己找麻烦,林权心中暗恨。
自己好不容易才请来无崖子这一个大师,眼看着祁雨萱即将油尽灯枯,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被人打断。
“此人修为深不可测,就连我也不能找到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