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眸睨着她,嗓音低哑,透点戏谑的笑意,"又不是没碰过。"

孟栀晚脸颊渐渐变得绯红,她微微别开眼,浓密的长睫轻轻颤着,强撑着开口,"没…没怕。"

可却怎么都不敢看他。

傅聿京笑了声,"那继续。"

孟栀晚乖乖哦了声。

她动作有些慢吞吞的,纤细白嫩的手仿佛没什么骨头,落在身上,反而磨蹭的人一身火气。

傅聿京面上没表现出来,可坐在他身上的孟栀晚却感受到格外分明。

身上的睡裙布料柔软细腻,却也如同虚设,烫的她身子发颤。

她指尖颤了颤,磕磕绊绊的开口,"解…解完了……"

她撑着他的胸膛,试图下去。

傅聿京松开了她,一个刚发过烧的病人,他倒也没那么饥不择食。

他站起身,背对着她,脱下衬衫,一边问,"今天还难受吗?"

孟栀晚没注意听,瞥见他宽阔的脊背,微微愣神。

上面交错的抓痕还很显眼,深深的,有的还结了痂,暧昧不清,但不难看出划下这些痕迹的女人当时有多难以承受。

傅聿京没听到她说话,回身看了她一眼。

孟栀晚就像被烫到了一般,骤然收回眼。

有些记忆猝不及防的窜入脑海,她突然就不自在起来。

她捂在被子里,声音不大,瓮里瓮气的,却显得有些可爱,"好多了,傅先生不用管我,去忙自己的事吧。"

她催促他,自己裹在被子里,像个蚕蛹一样,也不知道在羞什么。

傅聿京眸里染上几分笑,神色慵懒,戏谑了句,"你躲什么?"

孟栀晚咬着唇,没理他。

傅聿京没再逗她,去了浴室洗澡,孟栀晚掀开被子,望向水声哗哗的浴室,眼底泛着温柔。

良久,她移开眼,下床给他找好衣服,放在柜子上,才下了楼。

没多一会,傅聿京从楼上下来。

他带了一副金丝眼镜,瞧着斯文儒雅,少了几分迫人的侵略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上的新闻。

每每这时候,孟栀晚脑袋里都会冒出标红的四个大字。

斯文败类。

男人察觉到她的目光,朝她看过来,对她招了招手。

孟栀晚轻轻移过去,顺着他的意思坐在他腿上。

她望着他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他不常戴,但孟栀晚也见过几次,许是他最近瞧着好说话,她仰着脸看了会,忍不住问:"傅先生,你近视吗?"

平常也看不出来。

傅聿京喂她吃了口葡萄,捏了捏她的脸,懒声开口,"不近视。"

孟栀晚愣了愣,男人仿佛看见了她心里的想法,幽深目光撞进她乌黑干净的瞳仁里,抚了抚她的眼尾,提醒了句,"电视有辐射,孟秘书也多注意眼睛。"

孟栀晚默默咽下口中清甜的小葡萄。

看不出来,他还挺爱护身体的。

她乖乖哦了哦,可男人似乎发现了她的不以为然,笑了声,"不信?"

"夜里总是趴在床上看书,到时候要是看不清东西了,可不要偷偷埋在被子里掉眼泪。"

孟栀晚被他说的脸热,捏紧指尖。

而且心里被他说的还真有些毛毛的。

她也不是完全不听劝的人,只是坏习惯不容易改。

"我知道了,傅先生,你别再吓唬我了。"她有点丧气的垂着脸,低着声道。

小姑娘嗓音有种天然的温软,这会腔调有点黏糊糊的,听着还有些可怜,倒真让人有些舍不得说她了。

傅聿京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亲了亲她的唇瓣。

唇齿缠绵间,男人在她耳边呢喃低语,"真近视了也不要紧,孟秘书戴上眼镜,应该也怪可爱的。"

孟栀晚心颤了颤,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服,男人轻笑一声,低低哑哑的嗓音,让人愈发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