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然后被老友听到,就当调侃一直叫了下去。
想起以前的事,何丹月没由来的头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像流沙似的在走、在逃,但他始终都抓不住。
“仙人?”旁边的小妖又叫了他一声。
何丹月回神,“嗯”了声算作回应,而后又说:“莲花在家,有事找她就行。”
枫树下有个一叶扁舟,用妖力驱使的,比人类的交通工具快出不知多少倍。但唯独不好的就是要对目的地非常熟悉才行,不然容易走岔路。
桃花又坐到了何丹月肩上,两只手还抓着他头发。
“丹月,你怎么知道那地方在哪的?我都没看出来。咱们明明一直生活在一起的!”
何丹月注入了妖力,一叶扁舟缓缓行驶起来,但在桃花眼中的景色里,外边甚至已经经过了一座城市。
“因为那地方是出了名的……”何丹月眯起眼睛,“猎妖人的地盘。”
“猎妖人?那……”
桃花看到了何丹月的脸色,恍惚间想起她好像很久很久没见过丹月这么严肃的样子了。丹月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清新脱俗的空谷幽兰似的,都说有些仙鹤实际上是亲人的,可她没觉得丹月这只仙鹤有多么喜欢人类社会。
猎妖人虽说就是人类的一种针对妖族的职业,但见证了他们兴衰历史的何丹月知道,这都是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手艺和本事。有些个道士外表上是个道士,实际上人家是个正宗流传下来的专业猎妖师。
他们猎到的妖要不然剖了妖心长生不老,要不然卖给中间商,再由中间商给其他不怀好意的妖族用来提升实力,反正能猎到一只妖,最起码十年八年的不愁吃喝。如果是个人类,何丹月也挺想做这行买卖的。
猎妖人有个正规的组织,名字就叫“狩猎”,他们组织的领导人在某种程度上和何丹月也算是至交了。毕竟从几千年前起就维持着猎与被猎的关系,这么个靠着妖心长生不老的老东西,若非特殊情况,他是一次都不想见的。
猎妖人的地盘在山上,整座山都充斥着极其浓烈的死气,不像是人类能居住下去的地方。
桃花第一次到“敌人”的大本营来,害怕的幻化成了指尖大小的小人儿,藏在何丹月的脖子后面。何丹月头发偏长,正好可以遮住她。
沿途的树上挂着一两个虐待妖族的“工具”,桃花看了就觉得心口位置火辣辣的疼,躲在何丹月头发里死死抱着几根发丝。
越往深山里走寒气越逼的桃花刺骨般疼痛,她实在是受不住这可怕诡异的山,“哇”一声大哭起来:“丹月……真的在这吗?邱月在的话,估计会被扒一层皮下来啊……我害怕丹月,我……”
“别怕。”
别看何丹月这么个会说的妖,但他其实很少安慰妖,安慰人也不怎么爱说,这时候破天荒的安慰了桃花一句,竟真的诡异般安抚住了桃花的心情。
“这是他们的结界。”何丹月又说,指尖凭空变出了一根羽毛递给了发丝后的桃花,“妖力强横的可以抵抗许多,你第一次来,不适应是正常情况。这个你拿着,是我们鹤族的护身羽。”
说是护身羽,实际上就是何丹月自己身上的毛又覆了妖术,但是这大妖怪倾向于给羽毛,且很多妖怪手里都有何丹月所谓的“护身羽”。
抱着护身羽,压抑着桃花心脏的不安和惶恐总算是好些了,身上的压迫感消失后,小桃花立即考拉似的抱紧羽毛。
但突然,桃花想到个问题。这会还是丹月的换羽期,丹顶鹤在换羽期时会暂时丧失飞行能力,也就是何丹月最最最虚弱的一段时期,他连妖力都不如寻常时候稳固,眉心还会因此出现一颗小小的朱砂痣。即便是这样它还能在这么可怕的地方当自己家的山上似的闲庭信步,他……他的妖力……
何丹月猜到桃花心里在想什么,一边无视掉树后虎视眈眈的视线,一边对她解释道:“我来的次数多,久而久之就习惯了这种感觉,不用惊讶。”
桃花闷闷的“嗷”了一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