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和“狩猎”等一众弟子都在屋外等着,柳渊河只允许了何丹月跟他进去。何丹月进去前想到桃花要自己面对一群猎妖人,本想给她加点护身的结界什么的,谁知道刚刚被何丹月掐过的大师兄就阴阳怪气起来。
“哼,有胆子闯进来,没胆子面对吗?”
桃花那个小暴脾气,当下就忍不了,连何丹月头发后面都不藏了,立马现形朝天双马尾的小女孩,双手叉腰,气鼓鼓的冲着大师兄大吼:“说谁呢说谁呢!要不是你们弄的这……这这这叫人难受的结界,我才不会不……不舒服呢!”
“狩猎”一众弟子没一个能想到何丹月还带了个小丫头,还是个这么有个性的小丫头,脾气大的很,造型也挺有个性。
何丹月看着她跟一众弟子相处的还不错,轻笑几声,掀开门帘跟柳渊河到了屋里。
柳渊河屋子布置的简朴,而且古香古色,墙上挂着几副字画,桌上摆着几个瓷瓶,何丹月认识其中一个,几千年前这老东西前去除妖,家主为答谢柳渊河解决困扰住宅十几年的麻烦,把这瓷瓶作为谢礼给了他。当时何丹月就坐在屋顶上扇着扇子,手里捏着恶妖为自保逼出的最后一缕魂魄,听完柳渊河冠冕堂皇的一番话,捏碎了魂魄。
“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柳渊河难得跟何丹月打了招呼,“五百年前?还是一两千年前了?”
何丹月皱起眉头,语气不顺:“我没工夫跟你闲聊,你知道我来找你干嘛的。”
“闯入我们山头的麻雀吗?”
何丹月注意到柳渊河的用词,问:“闯?”
“对,闯。”柳渊河点头,着重加强了“闯”这个字,“我这山上的结界你也清楚,你那随行的小桃花……我瞧着也有了几千年修行,这都无法第一时间适应了,你庇护所的那小麻雀,怎么会进来这里?你不觉得奇怪吗?”
“但结界是你布下的。”
“但也不只我一人会猎妖的法术。”
“什么意思。”如果是真身的话,何丹月现在估计都要炸毛了,“你手底下的人出了手脚不干净的,凭什么要我们妖族买账?我管理的啾啾书屋,可曾听说过妖性失控扰乱人类社会的?现在你们人类不老实,我们就要认栽认倒霉?老东西,你问过我何丹月的意思了吗?”
柳渊河抬头,大胆对上何丹月的妖瞳。他能感觉出来自己的气场在一点点被何丹月压下去,但出人意料的,何丹月的妖力似乎并不像他的气场那么给人压迫。柳渊河抬眼,终于注意到了何丹月眉心的一抹红。
柳渊河登时觉得何丹月这妖不自量力,哈哈大笑起来:“何丹月,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值得我过问?换羽期的仙鹤有什么值得我惧怕吗?”
“哦?”何丹月眯起眼睛,不知什么时候被收起的折扇又出现在他手中,发着淡淡的白色,“那你想试试吗?”
柳渊河不理,笑着边摇头边站起身来,下了逐客令:“我的话只说到这里,其余的你自行想去吧。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小麻雀一根羽毛都没让它掉,在前面的屋里好生养着呢,快些带走。”
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讨厌,何丹月心想,甩手把扇子收回空气里,带着满肚子的气出了屋。
屋外的桃花短短时间内已经彻底跟一众弟子等混了个半熟,何丹月出去的时候就看见桃花俩腿一蹬坐在地上,她身后一堆大小伙子们争先恐后的想给她重新设计发型。争来争去的差点打起来,连桃花的朝天双马尾都没先解开。
给何丹月看的这个气。
“桃花!”何丹月吼她,“走了!”
“噢——”桃花回道,从地上起来拍拍屁股颠颠儿的去追何丹月,走了两步想起自己的一众小伙伴们,又回头打了个招呼,“先走了啊!改天再来找你们玩!”
大小伙子们跟没见过女孩似的,又跟猿猴嚎叫似的,嗷嗷嗷的才答应呢。
听的何丹月更气了,一把薅起桃花往自己头上扔。
桃花见怪不怪,顺势就抓住了何丹月的头发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