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见李叔这副神情,不免疑惑,关切问他:“李叔,您怎么了?”

李叔连忙收敛情绪,笑了笑,“没事,小姐,就是高兴。”

他一激动,就连称呼都变回了从前。

姜且不是很明白,但是她现在不明白的事情可多了去了,一下子也顾不上来这么多。

她现在只想找到自己的手机,好去联系钱向凝。

听见她要找手机,李叔面露难色,“这......”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姜且和苏岳迩之间的关系差,自从结婚以来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不是闹着要离婚,就是要离家出走。

苏岳迩根本不敢把手机拿给她,一给她,她就开始想方设法逃走。

前天就是,她人都已经跑到机场了,硬是被苏岳迩给抓了回来。

手机什么的,能和外界联系的通讯工具自然都被没收了。

还有就是,她现在是出不去姜家老宅的大门的。

苏岳迩派人守住了,她出不去。

姜且听李叔说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面上隐隐有些兴奋。

“苏岳迩跟我玩强制爱这一套啊!”

够刺激的啊。

此时此刻,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在过去的几年里,失去自由的她过得有多么痛苦。

心理年龄只有二十岁让她完全无法共情自己这些年的痛苦。

她都是做了什么,能把苏岳迩逼成这样。

姜且暗暗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姜且啊姜且,你太有本事了,能把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调成这样。

这个认知让她有点爽,心底泛起隐秘的雀跃。

李叔见她不怒反笑,还有点犯傻的模样,也不禁想起昨天先生说的话。

“后天我要带岁岁去看一下脑子,平安那边还麻烦您多顾着些。”

果然,太太这脑子是应该去好好看看了。

姜且才不知道李叔心里的想法,可是她现在真的很需要和钱向凝见上一面。

于是她问李叔:“李叔,那我可以把朋友叫回家来吗?我有点事情想问她。”

李叔又是面露难色。

姜且:“......”

她忽然感觉有些无力。

“我就见个朋友,你们也都认识的啊,钱向凝。”

小时候钱向凝可没少到姜家来玩,和她睡同一个被窝。

父母离世那段时间,除了苏岳迩,陪在她身边就是钱向凝了。

苏岳迩忙得每天早出晚归,不见人影,就为了尽快在姜氏集团里掌握绝对的话语权,保护好姜且,护住她父母的心血。

顾得上那边就容易顾不上姜且。

姜且天天晚上都在做噩梦,于是那段时间钱向凝干脆直接搬进了姜家,日日夜夜陪伴着她,也才让她能那么快从失去双亲的痛苦中走出来。

在姜且殷切的眼神中,李叔沉沉叹息一声,“太太,您和钱小姐已经许久不曾来往了。”

姜且:“?”

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