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嚣张又桀骜,各个拽地像是要去砸场子似的。
事实上,也的确是来砸场子的。
一行人刚表演结束。
上一秒笑容恣意朝台上观众招手,下一秒摘了耳麦话筒转过身,立马换上鼻孔朝天的嘲讽表情。
目标明确地朝候场的栖清祈走来,高高在上,表情挑衅道:
“呦!这不是知名上位咖栖大少爷吗?”
“那通告发的,还真以为是个牛逼轰轰的豪门少爷,结果居然是个连男人床都爬的货色!”
“啧,你还真好意思继续上台啊?”
周围环境有些嘈杂,不时传来工作人员的高声,还有遥遥远处的主持人串场。
声音混杂下,小小一方候场台并未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只有擦肩而过的spotlight几人清楚听到这话。
一如既往的,孤冷漠然的沈野妄和表面温笑眼底尽是疏离的江璟白不抬一眼,宛如没听见似的,走过一团空气。
倒是之前被恼羞成怒气跑的齐厉燃皱起眉头,阴沉沉投来打量目光。
听到动静的黎知皖三步并作两步将栖清祈拉到身后,一副维护姿态严肃道:
“凌辰!你们够了!”
栖清祈刚从怪异的心悸感中回神,蛊人心神的桃花眼微掀。
褪去如丝的魅惑,只氤氲不带感情的冰冷。
没有急着讨场子,只扫视着这些出言不逊的挑衅者。
诚然,她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当年从那个小村子逃出来讨生活后,靠着一副好样貌和娴熟的骗技,极少再低声下气受委屈过。
更别提……那种最让她忍不得、爬人家床的秽骂。
然而,这样的事,似乎却发生在自己所顶替的身份上?
以及,这样毫不掩饰的恶意。
……他们,和那落水的“栖清祈”有不小的过节?
思绪飞快翻涌。
栖清祈半抬着眼,顾忌着全然陌生的人际情况,一时没有贸然开口,只按兵不动先观察着。
对面,被黎知皖的阻拦愈发激怒。
凌辰和周围几个脏辫青年如同街边的疯狗,更加激奋骂起来:
“黎知皖,你朝我们吼什么吼!这不都是他栖清祈自己干的?”
“就是!连网上都锤爆了!有图有真相的事实!你还在这儿维护个屁!”
“我们没日没夜当练习生几年,那些靠着家世空降的二代就算了,像他这种随便爬个床卖个屁股就空降出道的!这样的恶心货色我们凭什么不能骂?”
这音量愈大的叫骂终于吸引来他人目光。
不远处同下一个节目核对的副导皱眉回头。
几个似乎是脏辫青年们的助理匆促接应,挡住一部分探看的视线,也是无声的催促。
为首的凌辰扯了扯唇,强行拉回落在栖清祈身上的怨恨目光。
最后唇角一扯,冷冷望着那各自而站,除了忙碌穿行协调的黎知皖和被挡在后面的栖清祈,所有人散地说不认识都有人信的spotlight。
“算了,我们蓝焰可是大好的上升团体,跟你们这种活不过半年的散装团比是掉价!”
“不过黎知皖,看在以前同期的情分下,提醒一句——”
凌辰讥讽一嗤,意味不明道:“睁眼看看吧!不管是那个鸭子,还是那些少爷,他们把你当回事了吗?”
“人家一个个大把资源的拿,风风光光当顶流,就你一个在这儿半红不红的当垫脚石!还这么上心的舔,你不觉得自己可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