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老爷子单方面把外婆准备手术的事情给两人宣布,孙梅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被老爷子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

余岁安进来之前,宋辉城就同孙梅聊了很多话。

“这些年,我放纵你把安安带走,已经让她在外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她年纪小,拎不清也就罢了,你一大把年纪,不为自己,也要为她想想,你的自尊值几个钱吧。”

余岁安的外公是老爷子的左膀右臂,在一起意外中舍命救他而去;老爷子念情,更对余家有诸多亏欠,凡事都想着余家。

可孙梅是个懂理且自尊要强的人,更不会因这件事而协恩邀惠,反而是宋家事事都在替余家着想。

老爷子顾着她的自尊,为余家做什么事也是半讲半藏。

年柏吉想搭上宋家这棵大树发展事业,余呦是最好、最捷径的途径。

和余呦恋爱后,宋家果然对年柏吉的事业暗中扶持;若说宋辉城后悔,就是后悔当时没好好调查年柏吉这个人,依着余呦盲目在背后给他铺路,导致她被人骗婚,连‘前女友’带着他们的孩子住在隔壁,相处多年都未曾发现。

这些孽事,孙梅只恨自己跟余呦识人不清,误把财狼当成宝,她怨不得谁。

当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余岁安情况不太好,孙梅只想着带孙女远离这里,她接连失去了丈夫和女儿,再不能让余岁安出现任何意外。

这段时间,宋辉城没少劝说孙梅,只是余岁安不知道。

余岁安看向外婆,见她没有异议,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外婆曾对她说:宋家对咱们家早已仁至义尽,从你外公走的那刻起,咱们家,哪个不是仗着宋家的亏欠而前途无量?

咱们,该有自己的生活。

若要回海市,外婆只有一个要求:回去可以,咱不叨扰宋家。

她点头,再艰难,也咬牙扛着。

她挤破脑袋、不择手段地联系那位欧阳医生。

显然,她的消息成了骚扰别人的信息,明知道这样不好,但没有办法,外婆的病拖不得。

无一例外,每条发出去的消息均石沉大海,光一个好友位,都加不上,更别说要跟那位医生讨论外婆的病情了。

一身硬骨头在现实面前,分文不值,她深有体会。

若换成别的事,她倒不会如此急着妥协,可这事关乎外婆的身体安危,她任性不了。

“一切听宋爷爷的安排。”余岁安话音一落,宋老爷子终于露出笑容。

老爷子说欧阳锋医生下个星期就回国。

余岁安暗暗诧异,又觉得合理。

手术的事情商量完,余岁安率先出来,坐在大厅里,储清捏着她的手嘘寒问暖,她有些拘谨。

“安安,这些年,你跟外婆一声不吭在舟市,受了不少苦吧?”

储清瞧着眼前变化巨大的女孩,满脸心疼。

“你外婆生病这么大的事情,回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要不是你爷爷恰巧去医院体检遇见,恐怕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你们已经回来......”

余岁安不知道要说什么,说什么呢,她是只白眼狼,有困难了,才想起宋家里这些对自己好的长辈们,若是外婆没有生病,她恐怕是再也不会跟他们联系。

是她太胆小怯懦,辜负他们对她的爱,余岁安话梗在喉间,只是一味地摇头。

瞧着储阿姨,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妈妈,她很久没有想起那个极端的女人了。

出事后,她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吓坏外婆,后来康复,她就很少再想起关于这里的人和事;

遇见故人,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过往,外婆不让她找宋家帮忙,也许也是有这一方面的忧虑。

好在,余岁安这几年的心态放得很稳,过去的事,虽没到释怀的程度,但也不至于耿耿于怀,可能是受到外婆性格的影响,凡事以最好的心态去面对。

有人说,健全的家庭,是需要家中长辈各司其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