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了起来,还被另一只手死死盖住。

宋晨汐的后台虽然倒了,但看得出来,金主对她挺大方的。

能用这样的笔,其他首饰也少不了。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比,输的也是她自己。

贾晓燕的心思百转千回,宋晨汐压根没看她一眼,更别说什么戒指不戒指。

准备会上,乘务长几次提到“车”。

机组车、餐车、报车……

每提一次,宋晨汐都心惊肉。

好像被人刻意提点什么。

她明知道不会有人窥见,还是因为心虚深陷泥淖。

逐渐稀薄的空气、节节攀升的温度、混合着潮湿的轻喘……

一个咬着一个,犹如海啸一般将她伏击。

宋晨汐甩不开,忘不掉,只好咬着嘴唇,烦躁地在记事本上画圈圈。

上了飞机,宋晨汐站在11排附近,负责引导旅客入座。

每到这个时候,空乘们都会害怕。

手册规定了成百上千条工作内容,唯独没有帮旅客搬行李。

然而总有一些柔弱不能自理的魁梧大汉,把箱子往过道一扔,等着空乘去放。

以前,宋晨汐会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帮就帮。

但几次下来,那些男人不仅没有一句感谢,还颐指气使地让她小心一点。

“你知不知道我的箱子有多贵,卖了你都赔不起!”

宋晨汐只好撑着笑脸放箱子。

箱子真重啊。

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弄得一身伤。

手腕疼、胳膊疼、背疼。

钱没有多拿,还要搭上钱买药看病。

疼得受不了,去找分部经理请假。

经理只会说:“没骨折吧?没骨折就继续飞。想当年,我们骨裂了还飞着呢,现在的年轻人,啧啧,真是吃不了苦。”

宋晨汐信奉一句话。

你只要选择了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穿书后,宋晨汐不再忍了。

哪怕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会……

“哎呀,奶奶,您别动,我帮您放!”

才说了再也不帮旅客放行李。

当看到一位衣着朴素、个子不高的老人努力踮脚放东西时,宋晨汐还是于心不忍。

老人独自一人乘坐飞机。

用装食用油的桶装了两桶鸡蛋,正在往行李架上放。

宋晨汐跑过去,接过沉甸甸的鸡蛋帮老人放好。

老人感激道:“小姑娘,谢谢你。”

宋晨汐的心里暖暖的:“没什么,您快坐吧,这是土鸡蛋吧?”

“是啊,攒了好久呢。”

老人说女儿要生孩子,她千里迢迢地带上这些鸡蛋,就为了给女儿补补身子。

客舱里没有烟,宋晨汐的眼睛却像被熏到似的。

突然间又红又酸。

宋晨汐是姥姥带大的,可惜姥姥去的早,一辈子没坐过飞机,更没有坐过她执飞的飞机。

她把老人当自己的姥姥对待。

拿了毛毯、靠枕。

还和老人约定,等平飞后带她去舱门旁拍照。

在过道的另一边,有人等不及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纹身男大喇喇地坐着玩手机,反过来让宋晨汐放箱子。

他的同伴要帮他放,还被纹身男嘲笑。

“这不是有空姐在吗,不用白不用。”

箱子堵在过道。

后面的人越堆越多。

旅客的抱怨,乘务长的责骂接踵而至。

宋晨汐不疾不徐地直起腰。

她冲纹身男盈盈一笑,问:“您是说这个箱子吗?”

“是。”

“好嘞。”宋晨汐推上箱子就走,“不好意思,让一下啊……”

眼看着自己的箱子被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