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着胆子向聂弈求了符,但胆子大得有限,实在不敢放肆提要求。
聂弈:……
他有点想笑。
但顾忌着这张狗脸笑起来太蠢,他忍住了。
吃完周岁稔重新做的肉肠,看着她慢吞吞的做好培养基,整理肉肠,聂弈静坐在地上,等待周岁稔打包。
磨蹭着打包好,周岁稔捏着手中超大的包裹,真情意切的看着聂弈:“真的不再待一会儿吗?”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一个小时前害怕聂弈的那个她了,她巴不得聂弈在她身边。
聂弈:“虽然很想陪着你,但我必须回去了,白云庄里有人在找我。”
周岁稔:“你走了鬼又来了怎么办?”
聂弈的狗脸上看不出一丝不耐,好声的安抚周岁稔:“有符挡着,他们真的进不来了,你开门邀请他们,他们都进不来。”
“当然了,我希望你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会让他们以为你也很喜欢他们,做出某些过激的行为。”
“要是你实在害怕,可以和我打电话,或者你跟着我去白云庄也可以。”
去白云庄?
她怎么可能去。
周岁稔松开手,把大包放在聂弈面前,干巴道:“那我们还是打电话吧。”
聂弈‘嗯’了一声,起身后突然道:“对了岁岁,我问一下,你想受伤的到底是哪只脚?我回去给你挖敷脚的药材,要是你没有确定伤哪只的话,我给你准备两只脚的?”
周岁稔:“……”
她伤的哪只脚来着?
她忘了。
尤其在鬼出现后,她连自己伤残的人设都忘得差不多了。
一开始她装腿受伤,只是为了示弱。
在明显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受伤既能让敌人放松一点戒备,也能让她寻找更多机会求生,她才会顺着聂弈的话假装伤了腿。
哪知道变故发生得如此之快。
而聂弈早早就看出她是装的,却到现在才戳穿她。
聂弈的微凉的语气太过平淡真诚,像是认真的询问,完全听不出逗弄打趣的意思。
周岁稔强行为自己找补:“我就是跌倒的时候扭到了脚,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用药。”
聂弈笑了,好听的笑声从狗嘴里流出,没等周岁稔反应,他连忙低头咬住袋子,原地消失。
几秒钟后——
“聂弈?”
屋内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周岁稔感觉背后有东西在盯着她,两步蹦跳到沙发上,拽起抱枕挡在胸前,屏息凝神观察着房间里。
是她的错觉吧?
她今天的身体没有发热,头晕什么的也没有,可是——这种安静好可怕。
捏着聂弈给的符咒,周岁稔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个大爷,他怎么说来着?
她被鬼缠身了?
虽然把她年龄猜错了,但死马当作活马医医吧,万一他真的是个半吊子的道士呢?
要是幸运一点,她或许可以通过这个道士找到其他真有实力的道士。
亲眼见到食物消失却看不到任何东西的恐惧,远比她看到聂弈是狗的冲击要大得多,她可不想一直处在这种惊吓环境中。
周岁稔忍着发毛的心情,冲到厨房,从冰箱旁边的小拖车里找到那张名片。
那天她拖着肉肠回来,名片掉在车里了,她懒得拿出来,就让它待在了车底。
她第一次为自己的懒惰而庆幸。
就在周岁稔拨通道士电话的时候,聂弈叼着比黄飞飞体型还大的包裹到了白云庄。
白云庄里聚集了很多小精怪,独眼三尾酷似橘猫的欢正在和大家说她摸到周岁稔的事情。
“岁岁力气好大,踩得我尾巴都扁扁啦,不过我是第一个被她摸摸抱抱的神兽呢。”
“岁岁特别特别香,你们闻闻的我的毛,是不是香香的。”
说着,欢的三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