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既然有心羞辱她,自然不会只轻飘飘说两句。
“只是你们有心要做吸血虫,若在我家一点好处没捞着,恐怕就算出了这个门,还会见缝插针地咬回来。
就算不敢回来,估计也得造谣污蔑我家,这种事你做起来很轻车熟路不是?我是无所谓,但我娘和妹妹可不能受你半点影响。”
吴婉之闻言脸都白了,刷地站起身,强作镇定道:
“我们不是这种人。嫁来你家是我拿的主意,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是不要迁怒我的家人。
她们一个病弱老妪,两个无知孩童,什么决定都做不了,只是听我的话而已。”
薛良眸光微闪,冷笑道:“他们是什么新鲜萝卜皮,我还得照顾他们情绪?我怎么看他们,只取决于你在我眼里是什么人。
腿长你身上,你要真想走现在就不会还在此地,多次说要还钱走人,迂回婉转却不见半点动作,你想吸血,你家人就同你蛇鼠一窝。”
吴婉之听罢顿时泄了气,疲惫从心底生发,迅速漫延至全身,“那你想怎么办?”
薛良对她恨意正浓,她说什么都会被对方曲解。
吴婉之感觉招架不住。
或许她就不该嫁过来,她应该一辈子避开薛良才是。
“好办。想必你娘看病还得花钱,要是我把聘金全部索回,恐怕你又得再卖身一次。”
薛良睨视面前那张紧绷着的脸,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有多恶劣。
事实上他听过太多比这更难听的侮辱,甚至觉着自己对吴婉之还留了几分余力。
“你相貌平平,身上没有任何值得高看一眼的品质,还拖着三个累赘,离了薛家,恐怕再难找到更好的下家。
要是自甘堕落入了风尘,旁人又得骂我薛良没人性玩弄妇人,因此聘金你就揣着走吧。”
“不过钱不是白得的。你收了薛家的钱,出去后就自说全家都是骗子,使了奸计嫁来,又被扫地出门,让我出口气。怎么样?”
薛良此人,看似不追回聘金,给她留一丝余地,实则是要她自毁名誉,往后更加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