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
刘家婆子赶紧摆手拒绝,只是话头一转又有些泄气,“只是婉之啊,我有些话,说了怕你不高兴。”
“婶子不妨直说,婉之不是小心眼的人。”
“哎!”听得此言,刘家婆子脸色稍霁,“婉之,你的条件,实在不是好的,又有那些谣言。
如今是富贵人家高攀不上,贫困的农家也难以接纳,恐怕我再把平安镇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了。或许,外镇还有可能。”
吴婉之见刘家婆子言语间有些犹豫,知晓她是话中有话,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婶子,外镇可是有人愿意收我?”
听她言语间感兴趣,刘家婆子眼里闪现些许希望,语气也高兴了,“清源镇的薛家村,你可有去过?”
清源镇是个大镇,是整个县的中心,位于平安镇的东北方向,从吴家村出发大约五个时辰的脚程。
吴婉之知道清源镇,不过她只在小时候去过几次,具体路线不清楚,更别说清源镇下级的薛家村了。
吴婉之如实摇头。
刘家婆子宽慰她:“不打紧。那薛家村离这大约一日脚程,离清源镇市集近得很。”
“说来也是巧,今日在平安镇给你打听的时候,碰巧遇到清源镇同是说媒的婆子了。那婆子说那薛家村有户家人,也在四处找人说亲。
那要说亲的薛家主母,她丈夫也是早逝,膝下有一儿一女。女儿已经远嫁外州,只儿子,叫薛良的,如今年二十四了,婚事还没着落。”
刘家婆子顿了顿,继续说道:“原来那薛良自幼不喜读书,小小年纪就混迹在酒楼、赌坊、二手市场打杂。劣迹斑斑,官家学堂都不肯收了。
他十五岁时入了清源镇最大的镖局押镖,一直做到如今,已经是镖局的二把手。”
“不过据说那镖局除了押送货物,偶尔也接些收债、打手、护卫的活,杂得很。那儿的人,没一个好惹的。
这个薛良更是出了名的凶狠无德,听说每年手里都沾几条人命。官府起初还管,只是那镖局势大,后来只要无人报官,他们干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那婆子的话,这薛家主母催得急,说她家儿子不是外人传的那般凶暴,不过脾气坏些。
他身强力壮,能赚钱,模样也是俊的,嫁过去的女子虽不能大富大贵,但也不愁吃喝。”
“薛良。”吴婉之刚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就白了,显得有些无措。
她的心止不住地狂跳,耳边又响起了多年来无数次噩梦的,孩童们嘲弄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