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个才上初中年纪的小姑娘啊!

没日没夜的照顾我一个大男人,不对她好还是人吗?

“少爷......”十六岁的岳盈盈低下头,双眼泛红,窃喜的容颜下带着一抹崇拜。

徐闻接过一大袋子糕点,从中取出两份递给岳盈盈和岳冲,自己也吃了一份。

甜甜的糯米香味,无添加无科技狠活,口感很好。

“谢谢少爷!”岳盈盈矜持着小口品尝,享受着甜甜的味道。

岳冲则是大口啃着,吃了两口干脆全部塞进嘴里。

鼓着腮帮子,回忆道:“得有六七年没吃这么好的东西了!”

以前徐闻的父亲是东昌府正五品同知,相当于后世省城二把手,家中宽裕,仆人吃的也好。

自洪武二十三年徐家被抄家,兄妹二人再也没吃过细糠。

“太好吃了!”吃着吃着,岳盈盈竟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徐闻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示意她不必如此,以后的好日子多的是。

眼瞅着糕点被全部买走,几个围观的孩童惊呆了。

其中一个女娃道:“哇,这位公子好帅好大方呀,我将来也要嫁给这样的公子!天天有糕点吃!”

其中一个小男孩捏了捏发皱的衣角,暗自发誓,长大后也要如此帅气有钱!

大丈夫当如是也!

“小妹妹,你也吃点。”岳盈盈将剩下的一点桂花糕,给那女娃吃。

“谢谢姐姐!”女娃欢快着跑开了。

顿时引起了一群孩子的注意,纷纷跑来围着,个个咽着口水,馋的很。

“盈盈真是位人美心善的姑娘!”

徐闻笑呵呵的从袋子中取出几份糕点,分给孩子们。

“少爷,你这......”岳冲有些不舍,心里泛酸。

自己辛辛苦苦搬砖这么多年,少爷才买一次糕点给我吃......

看出了冲哥有了情绪,徐闻说道:“冲哥,以后别叫我少爷了。”

“啊?为什么?”岳冲停止了进食,呆呆望来。

岳盈盈也是不解,看向徐闻。

“我打算与你们解除主仆契约,让你们变更成民户,再买些田产让你们自给自足的过日子。”

徐闻说出自己的计划。

家族破产以来,岳家兄妹不离不弃一直照顾他。

如此大恩,难以回报!

“少爷,您是不要我们了吗?”岳盈盈嘤嘤嘤哭了起来。

见不得小姑娘哭唧唧,徐闻忙解释:“不是……我是想和你们做兄弟,当兄妹,不再是主仆关系而已。”

“不!盈盈想一辈子侍奉少爷,不想当少爷妹妹……“

“对,我不当少爷的兄弟,我就想当少爷的仆人!别人的仆人我都不当!”

说着,岳冲将咬了一半的桂花糕往地上一扔,以示决心。

“这......”

见岳家兄妹如此表态,徐闻忽然想到了哮天犬的画面……

于是安慰道:“好好好!咱们继续当主仆。”

二人眼中放光,重重点头,岳冲弯腰捡起那半个糕点,重新塞进嘴里,吃的有滋有味的。

.......

在集市的一角,几个江湖艺人正表演着杂耍,引来阵阵掌声和欢笑。

三人在此看了一会儿,心情愉悦,徐闻打赏了五个铜板,令岳盈盈十分心疼。

他解释说,这是对技艺的尊重!

永宁乡虽不繁华,却有着一家青楼。

许是生意不好,大白天的居然也开门营业!

几个身穿红绿褡裢的伶人,在二楼搔姿弄首,弹琴吸引路人,招揽生意。

她们统一头戴绿巾,无人着冠。

这是律法规定,教坊司的乐妓,只能穿绿色。

包括她们的家属,男子一律只能戴绿巾,上街只能在街道靠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