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饱饱皱着眉,拿着刀不断地在鸡脖子上找位置比划。
一想到待会要出现的血刺呼啦的场面,心里就直发毛。
“你再不下刀,鸡都要被你吓死了,放着我来吧。”
听到背后有声音传来,池饱饱立马回头,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把菜刀递给了燕绥。
燕绥接过菜刀,手起刀落,一下就抹了鸡的脖子。
中午,池饱饱蒸了一锅米饭,炖了菌菇鸡汤,又用四个野鸡蛋做了一盘蘑菇炒蛋。
就这么一菜一汤一锅米饭就端上了桌。
石头和三个丫头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眼睛都直了。
这,这是过年了吗?不对,过年也没有这么好的东西吃呀。
本以为昨晚上的鸡蛋饼已经是顶天的好东西了,可是今天不仅有鸡蛋,竟然还有鸡汤和白米饭。
燕绥看着锅里的白米饭,不禁皱紧了眉头。
娘昨日只送来了半斤白米,断是不会蒸出这么一大锅白米饭的。
池饱饱看出了他的疑虑,立马道:“这,也是我藏的,以后我决定再也不藏东西了,咱们一家人齐心协力过好日子。”
燕绥虽还是有疑惑和不解,不过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期待的眼神,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池饱饱拿了两个粗陶碗,盛出两碗带肉的鸡汤,一碗递给了三月。
“三月,你年长,跑得快,去把这碗鸡汤送给外公外婆。”
三月点了点头,端起鸡汤就出了门。
另一碗鸡汤她递给了四月:“端去给大姐。”
燕月儿现在正在坐月子,喝鸡汤最养身子。
饭前一口汤,胜过药良方。
此时,已经到了晌午,但是因为还未入夏的原因,天气倒也不热,地里还有很多庄户人家在干活。
池家,池老太坐在院里的石板上,拿着绣花针往头上来回摩挲两下,缝起了衣服。
“老头子,地里的老鼠赶走了没有,今年眼瞅着要有好收成了,可千万别被这些东西祸害了庄稼。”
池老头子叹了一口气,翘起左脚,烟枪磕在鞋底上,磕掉了里面的烟灰。
“那咋能都赶走嘞,地老鼠会打洞,它们藏在里面咱们咋抓,铁柱地里的麦子都死了半拢了,铁柱成天抓地老鼠,就差住在地里了。”
“咱们都饿了一年肚子了,好多人就指着今年的收成吊着一口气呢,庄稼要是被那些地老鼠祸害了,估计要死几个人了,这可真愁人啊。”
“发愁也没有用啊,希望不会那么严重吧,还是让里正赶紧让大家尽快抓的好,抓完了就不祸害庄稼了。”
去年旱灾收成少,几乎每家每户都是饿着肚子过来的。
好不容易盼到了今年雨水充足,可是地里却出现了大量的地老鼠。
这些地老鼠子喜欢啃农作物的根系。
还喜欢钻沟,钻的地里一条一条的沟,被它拱过的麦苗基本上就废了,破坏力非常很大。
而且繁殖能力还特别强,要是不处理好,庄稼会减产,甚至绝收。
池老太和池老头正在院子里唉声叹气,门口忽然传来喊声:“外公外婆!”
池老太忙放下针线:“三月,你咋来了,你娘又打你们了,还是她又要卖你姐夫和孙女了。”
“这个死闺女啊,都三十的人了,咋就不知道叫我们省点心呐。”
三月连忙摇头,拿掉了盖在碗上的蒸布,露出了里面冒着热气的鸡汤。
“外公外婆,娘现在不卖人了,她还抓到了野鸡呢,这是我娘让我送过来的。”
三月放下鸡汤,攥着蒸布就往回跑,她要赶紧回去喝鸡汤吃米饭。
池老太看着碗里的鸡汤,顿时眼睛睁的滚圆,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家男人:“老头子,我不是在做梦吧?就咱闺女那馋货能跟咱送鸡汤?”
“这怕不是下毒了吧?”
池家大儿子媳妇周氏和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