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下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手掌心隐隐作痛。
他激动地说:“飞哥!我直接吃二十手!”键盘声炸成一片,李逸飞看着自己账户里新增的三十手持仓,后颈沁出薄汗,那汗水顺着脖子滑落,带来一丝凉意。
前世此时,他还在为凑不出母亲的住院费焦头烂额,此刻掌心的汗却全是因为账户里跳动的绿色数字。
变故发生在十点十九分。
刘鸿儒的屏幕突然跳出红色预警,那刺眼的红色让他的眼睛一阵刺痛。
他盯着浮亏栏的“ - 1200美元”突然站起来,椅子腿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痛苦的呐喊。
他的鼠标点得太急,连续两次点错了撤单键,最后几乎是闭着眼按下确认。
李逸飞余光瞥见刘鸿儒的持仓栏瞬间清空,浮亏数字却定格在“ - 1187美元”。
那男人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桌沿,指节泛白,喉间发出类似呜咽的闷响:“上周刚交了房贷……”
“看暗盘!”许锐风的尖叫刺穿所有声响。
李逸飞抬头,5.28美元的买价像窜天猴似的往上蹦,黄云轩的屏幕蓝光映得他眼睛发亮,他兴奋地大喊:“30手成交在5.27美元!飞哥,咱们的成本价5.24美元,现在每手赚三毛!”
张筱筠的手机掉在地上她都没察觉,正攥着胸口的项链笑,她的声音带着颤音,像绷紧的琴弦:“我就说飞哥的盘感准!”
李逸飞盯着分时图上那条开始陡峭爬升的红线,前世在医院走廊里收到的那条“OGEN公司股价暴涨40%”的新闻突然在眼前闪过。
他摸了摸裤袋里皱巴巴的租房合同——母亲的手术费,这次他要自己赚。
“再加仓。”他对黄云轩说。
后者的鼠标悬在买入键上,指尖微微发抖,他犹豫地说:“飞哥,咱们现在有八十手了……”
“再加二十手。”李逸飞的声音很轻,却像锤子敲在黄铜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黄云轩的瞳孔缩了缩,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混着键盘的敲击声撞在交易室的玻璃上:“行!我这就——”
“叮——”墙上的挂钟敲响十点二十分。
李逸飞盯着暗盘5.30美元的买价,突然伸手按住黄云轩的手背,他的手心滚烫。
后者抬头,正看见他眼里燃着前世操盘时才有的光:“等三分钟。”
交易室的空调突然发出“嗡”的一声,冷风裹着刘鸿儒压抑的抽噎声吹过每个人后颈,那冷风带着丝丝寒意,让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黄云轩的鼠标在键盘上敲出急促的点,像在敲战鼓。
张筱筠把一缕碎发别到耳后,眼睛亮得惊人:“飞哥,我感觉……”
“等。”李逸飞打断她,目光死死黏在5.32美元的暗盘价上。
前世此刻,庄家的压单会在十点二十三分准时撤走,而他要在那之前——
“飞哥!5.35美元有大买盘!”许锐风的声音带着破音。
李逸飞的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半秒,突然勾了勾嘴角。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像十年前第一次盈利时那样,有力,滚烫,带着破茧的疼。
他的内心在快速思考,虽然市场上有大买盘,但前世的陷阱历历在目,他必须保持冷静。
黄云轩的鼠标已经按了下去。
交易室的空调出风口突然发出一声闷响,李逸飞后颈的薄汗被冷风一激,清醒得像被人兜头泼了盆冰水。
他盯着暗盘5.35美元的买价,指尖在“卖出”键上顿了半秒——前世此时,OGEN的分时图会在十点二十三分到十点二十五分之间出现短暂的抛压,那是庄家故意制造的恐慌陷阱,而此刻的5.35美元,刚好卡在陷阱边缘。
“出。”他的声音比想象中更轻,却像根细针扎进黄云轩紧绷的神经。
黄云轩正盯着自己持仓栏里新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