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安大学回去后,时苒窝在世景豪庭没再出门。

小韩告诉她,卖房款最晚周五上午就能到账。

时苒和那对小夫妻俩商量好,他们周六来收房,周五她会把所有该拿走的东西拿走。

时苒没有再给钱晨打电话询问晏承南回南安的时间,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知晓。

新闻热搜上说晏承南将于周五下午五点落地南安,携手秦时月。

时苒买了四点从南安到眉江市的机票。到了眉江再坐三个小时的大巴就是她的老家,岑溪。

周五早上十点多时苒正看着师傅们从主卧往外抬床时,手机短信消息提醒和小韩的来电同时响起。

“时小姐,银行那边说已经打款了。你有没有收到?”

时苒点开短信,是银行入账信息。

“嗯,已经收到了。”

小韩闻言松了一口气,又对时苒说了一番感谢的话。

时苒还有事,敷衍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时小姐,这床你真的不要了吗?” 领头的师傅问道。

“不要了,麻烦你们帮忙卖了,钱我不要,你们分了就行。”

晏承南很挑剔,主卧的床是定制的,价格不菲,就算二手的也不便宜。几个人分到手能顶半年的工资。

大家都很高兴,连连道谢,手脚利落地很快就把床搬了出去。

时苒站在门口,一眼看过去客餐厅还和之前一样,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她眨眨眼,低头在手机上预约同城配送。

把早已打包好的,属于晏承南的东西交给了同城配送,时苒额外给骑手小哥200块钱,让他在下午六点之后送到晏氏大楼。

面对小哥疑惑的眼神,时苒开口解释,渣男始乱终弃,她要把渣男的东西送到他公司让所有人都知道。

小哥立马露出同情的眼神,表示如果时苒有什么话要说,他可以用扩音器代为传达。

时苒婉拒了。

做好这一切,她起身在房间内走了一圈,拿起早已收拾好的东西。

南安机场的候机大厅,时苒有些无聊地等待,她来的有点早了。

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一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晏夫人,这么着急?晏承南不是还没回来吗?”

养尊处优了半辈子,习惯了被人捧着的池舒然对时苒语气中的散漫和阴阳怪气很反感,“协议你都签好了吧?我希望你把协议给阿南后不要再纠缠他。”

时苒“呵呵”一笑,“您这么着急,莫非是秦时月有了?”

池舒然重重地喘息一声,似乎气得不轻,语气也变得尖刻,“果然是没有父母教养的人,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爬床上位?”

涉及时苒的父母,她收了散漫,眼底一片冰冷,冷冷道,“晏夫人,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请你说话客气点。”

“就算我是爬床上位,现在我和晏承南还没拿离婚证呢?光脚不怕穿鞋的,你也知道我无父无母,惹急了我,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你!”池舒然没想到时苒会突然伶牙俐齿,敢和她顶嘴,有些气急,“你已经收了阿月的钱,也保证了会签离婚协议,你要是反悔,想想后果!”

时苒不想理会她的威胁,拿着手机没出声。

机场广播在此时响起,池舒然在那头听到,一下子警惕起来,“你在机场?你想干什么?”

时苒起了玩弄之心,“晏承南不是今天回来吗,我来接他啊,媒体不是说他和秦时月是佳偶天成吗?那我就让所有人知道,堂堂秦氏大小姐竟然是插足的第三者。”

说完不理会对面的气急败坏,时苒挂断了电话,拉黑了号码。

做完这些,她闭目想休息一会儿,手机又响起。

这次是秦时月打来的。

时苒接都不想接,面无表情地挂断,拉黑。

她们想要的很快就能得到,在这之前担惊受怕一阵子也无伤大雅吧。

下午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