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定下。”
原来楚淮三天后就要订婚。
还真是迫不及待。
三月的雁城最是春寒料峭,呼啸的寒风将路边寥落的树枝吹得沙沙作响。
流苏站在寒风里等车,才发现忘记将外套带出来。
车没来,等来了一阵尖锐刺耳的高跟鞋声。
秦羽姗与她并排立在廊下,嗓音里有幸灾乐祸,也有警告:“姐姐你就认命吧,别再想着楚淮了,他是天之骄子,本就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流苏盯着马路方向,连眼神余光都没给她。
“那曹家公子,城北这些豪门里就属他玩得最花。不过呢,他没有妈,你嫁过去之后就可以直接当曹家女主人,也算你命好。”
流苏没反应,她也不介意,突然咯咯咯地笑起来:“听说那曹斌已经垂涎你很久了,今天又正好是你唯一能选的,你说......这算不算缘分?”
“前两天他刚玩死一个女明星,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女人数不胜数。你说,你会不会是下一个呢?”
流苏猛地扭头,眼底寒意迸发,像是地狱来的魔鬼。
秦羽姗被惊地一抖:“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流苏面无表情地扯唇:“你将他查得这么清楚,看来是对他情根深重啊,要不我们换换?”
“谁对那种货色情更深重?他也配!他给我舔脚趾头我都嫌脏!”
“那谁配?楚淮么?”流苏笑得讽刺极了。
“你闭嘴!”
秦羽姗失态,声音高得有些刺耳。
她忽而朝流苏耳边俯去,笑得邪恶:“他能配的,只能是你这种无家可归的......”
“——小——杂——种。”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小杂——”
——啪。
流苏毫无预兆地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一个清晰的、鲜红的五指印落在脸上,红得滴血。
“你居然敢打我!”秦羽姗捂着脸不敢置信地尖叫一声,说话间就朝流苏扑过去。
一群错乱的脚步声窸窸窣窣传来,推搡之间,秦昊天一巴掌朝流苏扇过去。
“你放肆!”秦昊天满腔怒火。
秦夫人将秦羽姗扶起来,阴沉着脸看仇人似的看流苏:“看来这些年是白养你了,一点教养都没有!居然敢对你妹妹下手!”
“谁养我了?是你,还是他?!”
秦昊天被戳中痛脚,恼羞成怒:“回去给我闭门思过!三天后乖乖的跟我去订婚宴,若出了半点差错,你的毕业证就不用想了!”
寒风呼啸地刮过,大门啪地一声被佣人重重合上。
流苏一人站在原地,身上渐渐没了温度。
这样的场景,在她18岁之前不时上演,她早该习惯了的。
早该习惯了,不哭。
不知在寒风里立了多久。
直到电话铃声传来,才拉回了她凝固的思绪。
楚淮打了几遍无人接听,便发了信息过来。
【苏苏,我胃又痛了,你带着养胃粥来看我好不好?超可怜.JPG】
流苏忽然间一阵恶心,冲击地她头晕目眩,右脸上的巴掌更加火辣辣了。
【有病治病,我又不是兽医。】
发完这条,她将楚淮电话微信全部拉黑,果断地切断一切联系方式。
她闭了闭眼。
再坚持三个月,三个月后就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