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学校的电话来得又密又急,流苏带着修改后的论文赶来,刚踏进教务大楼,见一群人聚在门口窃窃私语。
“听说楚少不要她了,看她以后拿什么嚣张。”
“就是,本就只是秦家的养女,后来被赶出来不知用什么手段傍上了楚淮,现在出来一个沈家小姐,一脚将她踩到尘埃里,真是怪可怜的啊。”
其中有个绿衣女人最喜欢跟在秦羽姗身后跑,此时颇为得意:
“她啊,以前靠着楚淮在学校横行霸道,连周导对她都格外看重,我看啊,说不定她得的那些奖全都是......”
“都是什么?”流苏走了两步又退回来,眼神幽深地盯着眼前一群嚼舌根的女人。
几人见她过来,有些惊到,这孟流苏的脾气可不是盖的,生起气来是连校长的桌子都敢掀的人。
“怎么不接着说了?”流苏说,“需不需要我给你们搭个戏台子,你们上去演一场?”
“孟,孟师姐,我们不,不是......”
“怕她做什么,我们就是在说你又怎么样?”绿衣女人面色嚣张,“你做的出来,还不让人说了?”
流苏走到一旁的会客区,拿起茶杯在手里把玩:“哦?我做什么了?”
“你少装蒜!谁不知道你之前靠楚淮得了多少荣誉,现在楚淮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说不定就是因为你背着他找别的男人鬼混!”
“还有那周导,谁都不放在眼里,独独收了你做学生,说不定也是你勾引......”
话音没落,流苏往前走近一步,反手一杯茶水泼到她脸上。
哗啦——
一声,迅速,利落,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师妹的茶凉了,我帮你热热。”
绿衣女人没想到她会直接动手,茶水灼热,惊地她立即捂住脸尖叫。
此时突然反应过来,哪怕孟流苏离了楚淮,但她在学校的地位依旧稳如泰山,只要校长不放弃她,根本无人撼动。
想到这,绿衣女只能不甘地垂下头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再也不跟人一起胡说八道了!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一旁的几个女人,对上流苏冰冷的视线,吓得怯怯地后退几步:“孟师姐,我们再也不敢乱说了。”
流苏声音极冷:“下次再让我听见你们侮辱我导师,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几人吓得抖了抖。
流苏从茶桌上将硕大的茶壶拎过来,放在茶几上。
“既然你们话这么多就喝点茶润润,今天就坐在门口接待,什么时候喝完了什么时候走。”
流苏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听,那这里的监控内容下一秒就会出现在警察局,是做接待还是告你们诽谤,你们自己选。”
话音落,流苏头也不回地从一旁信步离开。
几人吓得不敢出声,看到那足够她们五人喝一整天的水桶量,只能默默咽下苦水。
流苏刚走几步,猝不及防撞上一群迎面走来人的视线。
她停住脚,视线停在人群最中心的人身上。
霍霆骁拖着懒怠的步伐慢吞吞地朝外走来,白色暗纹衬衣的扣子系得松松散散,整个人看上去松弛极了。
他眼底带着笑,玩味的、不怀好意的笑。
他看见了?
应该没看见吧。
流苏见周导一行人都跟在他身后,整齐划一地错后他身后两步,此刻不能装作不认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霍......师兄,各位老师好。”
霍霆骁唇角一松,似笑非笑地松懒咬字:“叫得挺好听啊。”
流苏面上一红。
她不承认自己想歪了。
是他自己说她走错片场了,现在在学校叫他师兄,没错吧。
“还没死心呢?隔天就追到这儿来了,够狂热的。”
谁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