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山的爷爷说完,又指了指外面的灯笼,“记住啊鸡叫第一遍的时候,把它摘下来。”
看着爷爷那走得飞快的背影,就好像生怕晚走一会杜山就会反悔一样,杜山不由的勾了勾嘴角,然后开始打扫起店铺,把柜台擦得一尘不染。
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册子,这是爷爷留给他的,上面记录着一些寻常人接触不到的事情,爷爷让他没事的时候就多拿出来看看。
原来,阴间不能自己印刷货币,只能是在阳间的亲人朋友烧给他们,其它的和在阳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据说一个阴差一年的奉?也才四到五个金元宝,其它的鬼更不用说了。
有些鬼打工一年也不一定能赚到两三个金元宝,所以就会有一些没有家人管的孤魂野鬼,上来找那些身体弱的人附身,借机讨要点纸钱元宝供品之类的。
有些地方的人叫这些孤魂野鬼为没脸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只好找一些灵媒或者出马仙的人看一看,烧一些元宝纸钱送一送就好了。
正当杜山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冷风袭来,不由的缩了一下脖子,而挂在门上的铃铛此时无风自动了起来,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屋子中央不知道何时,站着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红折伞,脸上妆容惨白,嘴唇却红得吓人,仿佛刚吃完死孩子,下一秒就要滴下血来,正瞪着一又没有黑眼仁的双眸,死死打量着杜山,此时杜山只感觉全身冰冷,好像掉进冰窖一样。
“你就是杜老头的孙子?长得不错啊,有没有兴趣当我的第二十七任丈夫啊?”那个红衣女人,声音阴森恐怖,说完还朝着杜山笑了一下,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渗人。
看这身装备杜山就知道这是个女鬼,不然白和爷爷身边学了十八年的本事,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鬼有点不太适应,当他反应过来的后,对着红衣女鬼笑了一下说。
“这位姐姐别开我玩笑,你需要点什么?我帮您拿。”
“果然是杜老头的亲孙子,居然不怕我,把那个新到的胭脂拿来我看看,”说完朝着货架上化妆品区的一个盒子指了一下。
按着红衣女鬼的指示,拿了物品放在她面前,只见她打开看了看又简单的试试颜色,看样子很满意,“就这个颜色包起来吧!”
杜山赶紧按着爷爷教过的样子,拿着胭脂和火柴来到大鼎旁,把那个盒子一把火烧了,又给她烧了一个包装袋,等火光褪去,红衣女鬼满意的拿到了自已的物品,走的时候还不忘朝杜山抛了个媚眼,“小帅哥,别忘了考虑一下姐姐的提意啊!”
声音随着一串的笑声渐行渐远,空气中只留下物品烧完后的焦糊味。
红衣女鬼走后,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好多的顾客,无一例外都是杜山爷爷以前的老主顾。
大家都保持着在阳间活着时的样子,没有故意吓唬杜山,这一夜过的也算顺利,且一点也不无聊。
同时它们也给杜山留下一些见面礼,有的是一颗牙齿;有的是一截断指;还有更离离原上谱的是,居然有个老色鬼送了杜山一个三角搂子,还是穿过的刚从身上扒下来的......
看着大家的笑脸,又看到面前那些让人无语的礼物,杜山找出一个纸盒子,把大家送他的礼物全部放了进去,然后放到了货架的最上面,看到杜山把礼物收好后,大家才纷纷说说笑笑的离去。
这一夜过得平淡且新奇,按着爷爷交待的第一声鸡鸣响起,杜山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向门口,用竿子把门上的两个人皮灯笼取了下来。
灯笼离开了墙上的挂钩后居然自动熄灭了,杜山好奇的往里面看了看,却发现灯笼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没有灯泡,没有火烛。
取下灯笼后到第二天上午九点,这段时间就是杜山休息的时间,他关好店门,转身进屋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却发现柜台的边缘立着把红色的油纸伞。
杜山一下子就想起来,正是第一个进来买胭脂的那个红衣女鬼,她进来的时候是拿着那把红伞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