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言,北野九璃目光下移,语气道的平常,“拿不出表示也无妨,本王念及祈安待你亲昵,特寻了个折中的法子。”

“摄政王府养的丫鬟小厮不少,想来,即便楼小郎君被废了双腿,日后日常生活起居定然不会受到影响。”

楼淮礼心头一震,错愕抬首,“不行!”

“楼愉。”刚还一副好言好商的北野九璃眸色瞬间冷了下去,“你没得选。”

抓着他手腕的手猛地收紧,指尖发力,似要碾碎他的腕骨,浑身戾气暴涨,眼底的偏执与占有欲在这一刻尽显无疑,“要么打断腿,要么……”

“二!我选二!”不等她说完,楼淮礼利索做出选择。

只要不断腿,他这次就是喊破喉咙,也绝不喊停!

耳边传来的街边喧闹恍若未闻,北野九璃手下力道松了些。

眸光定定看向他时,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邃沉寂的深潭,表面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早已墨色翻涌,藏着浓浓的危险与疯狂。

停在腕上的手不知几时变了位置,稍稍用力,二人间距离拉近了些,揽着他的腰飞身上马。

直至将人护在怀中,掌心温热传来,她才真切感受到眼前一切并非梦一场。

下颚抵着他的肩头蹭了蹭,沁凉的指腹缓缓贴近他的脖颈轻轻摩挲,耳畔响起的嗓音低哑,意有所指道。

“夫郎怎就没能早点学乖。”

说话间,北野九璃手指微微收拢,仿佛顷刻间就能轻易拧断他的喉管。

明明上一秒待他言语举止亲昵,偏生下一秒尾音却突然发狠。

“若是夫郎能早点学乖,本王又岂会与夫郎生生错过五年。”

她只道错过的五年,却只字不提这五年间所经苦楚。

窒息感陡然传来,楼淮礼忙不迭抓住她的手,哽咽劝阻,“欢欢……”

这五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好不容易掰回来的从良小反派,怎会歪成这样。

见此一幕,圆圆瞳孔骤缩,急忙喊道,“娘亲!不可!”

北野九璃动作一顿,缓缓松开手。

‘咔嚓——’

彻骨的凉意猝然袭来,窒息感随之散去,楼淮礼只觉腕上异样传来,低头看去,意外看到条黄金打造的手铐。

楼淮礼:“?”愣愣抬眸看她,不解其意。

尝试抬手动了动,晃得腕上缠着的细链子也跟着叮当作响。

至于另一端,北野九璃毫不迟疑扣在自己手上,“楼愉,这是自己选的,要么打断腿,要么锁起来。”

不过她自是舍不得将他锁在暗无天日的小屋子,要锁也应将他锁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这副镣铐是她昨晚回府后,特意从隔壁房间取出,他若不喜也无妨,千奇百怪的款式隔壁房间应有尽有。

五年前亲眼见他‘死’过一次,如今失而复得,她断不会再给他第二次‘逃跑’的机会。

楼愉,从生到死,都只能属于她。

听到北野九璃的话,楼淮礼不禁哑然,转念又想,锁便锁了,总好过喊破喉咙。

思及此,他老老实实缩回手,低首把玩着手腕上缠着的细链子,乖乖顺着她,“是是是,欢欢还是将我锁起来的好。”

“不过……”忽地,楼淮礼眼睛一转,趁机道,“欢欢既然锁了我,那日后可就不许再张口闭口打断我的腿喽。”

他得给他的腿讨个‘恩典’先,他可不想有朝一日被迫成了残废。

北野九璃清晰听到心口处的跳动愈演愈烈,她略显狼狈移开目光,将人护在怀中,拉紧马绳。

嗓音低哑,答,“…再议。”

若真有那一日,为了留下他,她也不知会做出多少疯狂事。

话罢,北野九璃侧眸吩咐道,“暗一,将小世子带回府。”

交代完,她带着楼淮礼先行离开。

暗一领命,圆圆不放心想追上去,骏马疾驰而过,不过瞬息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