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柯给自己买了几件衣服,到一家档次稍高的酒店办了入住,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对着镜子把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从席砚那里拿到的钱能让他未来一段时间内都生活得很小资,某种程度上来说席砚也算是个善人。
在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沈庭柯退了房,向关沉家的方向走去。
他在离关沉学校十分钟路程的地方看中了一间几十平的房子,采光良好,租金宜人,设施一应俱全,拎包即可入住,看上去对孩子的身心健康特别有益。
沈庭柯非常爽快地租下了。
随后便动身,朝着关沉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低矮的两层楼宛如这座沿海城市发黑的蛀牙,咬住半截天空,夕阳一片血红,小院正门口有一道栅栏,落了锁,但开出来的缺口能够允许一个不太丰满的成年人轻松通过,聊胜于无。
沈庭柯走进去,头顶是四四方方的天空,院子中间有一方小水池,水龙头滴着水,由下方沾着污泥的黄色塑料盆接着。全院十几家住户共用一个卫生间,院子里弥漫着一言难尽的气味……
沈庭柯皱了皱眉,忽然一个银白色的不明物体从半空中拉扯出一条弧线,从二楼坠落到他脚下。
一个摔瘪了的不锈钢饭盆。